苏蝉影见两人已然斗上嘴,闵池早就脸色惨白,便拉上立禅的胳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又对不落烟不断用眼神示意。
不落烟对苏蝉影之坚贞十分敬重,便不接话语。立禅却甩开他的手,道:“不过以前一点礼物和恩惠,也值得你这么维护他?真的要为之讨回公道的,你怎么不帮着说句话。”
苏蝉影的脸色也顿时惨白,但他也不反驳,以免立禅难堪。
闵池悲戚地说道:“大人……”
立禅考虑到自己和闵池的关系,y-in沉着脸道:“此次接你回来,也是为了能详细知道你生活得怎么样,若是苦不堪言,倒是离异的好。我族子女,何必受这种气。”他又换了温柔的态度说,“既然现在已知我们是一家,就无需隐瞒什么,你暂且辛苦,将自己的血液适量输入母妃体内,使母妃苏醒,不过你玉体违和,不要太勉强。”
闵池见立禅不安慰苏蝉影,觉得颇对不起他。苏蝉影却道:“还是快一点治疗更为重要。”
闵池致歉道:“很抱歉,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曾外祖会很快苏醒,最好不要影响到内神子的满月宴,曾外祖也会是这样想。”
立禅道:“在母妃康复前,不会有任何宴会举办的。”
“大人……”
“就这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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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蝉影令侍女关上格子窗,屋内变得光线昏暗,他躺在铺着淡蓝色的床单上,拉过一件常礼服盖住头。
常礼服上淡淡的衣香钻入鼻中,植物的清香。
立禅拉开衣服,坐在他身边道:“刚才我说的话太过分了些,你能了解,我刚才很气愤,口不择言。”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责怪你。”苏蝉影平静地说道。
“那你怎么了?”立禅细观他的神色。
“胸口有些闷,我想躺一会儿就会好。”
“你还是生气了。”立禅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
苏蝉影道:“我只是这阵子身体特别容易不舒服罢了。母妃怎么样?难道你想强行留下母妃。”
立禅握住他的手,温柔说道:“我总不能让我的母妃跟随父亲大人以外的男子,难道要我将母妃嫁出去才好?”
“但是我知道前辈希望做你的母妃,而不希望做老大人的妃子。”苏蝉影说道,“他宁愿被我称为前辈。”
“你是说我还是会失去我的母妃,失去正式母妃,和我的亲生母妃。”立禅的口气十分冷酷,他很久没有这么对苏蝉影说话。
“不会,只是你应该明白,现在应该让前辈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才对。你知道吗?前辈经常说,他把你当作自己的儿子,其实你就是他的儿子,但他必须这么说,你或许想不出这有多痛苦。”
立禅长叹一声,摇摇头,道:“若是你,你会吗?要真的这么做,我的颜面何存,我父亲的颜面何存,我族的颜面何存。曾经那些事情就让我族的荣誉受到耻辱,而且这件事情竟然是我的……”他无法继续说下去。
苏蝉影叹息一声,道:“现在情况是否好转?”
“是,母妃很快会醒来。蝉影,我想我还是告诉你,我不会放弃,母妃,闵池,我不能放弃我的亲人。”
苏蝉影知道劝说他无益,只得道:“立禅,我希望你能感到快乐。”他心想:立禅曾经经历过和母亲别离的事情,肯定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但是前辈的一生再耽误不起。
“闵池现在怎么样?”
“正在休息。”
“很希望能和他在一起聊天谈心。”
闵池睡了很久才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苏蝉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关切道:“现在好些了么?”
闵池忙从床上坐起身,笑道:“你怎么不知道保养身子,还有几天你才生产一个月。孩子长得可爱吗?”
“我还没有看到孩子,他说要等孩子三个月时让我看孩子。”
“因为孩子现在还是可爱的小蛇。”闵池笑道,“不过大人肯定天天都去看孩子。”
“他才没有,天天缠在我身边。闵池,你和他怎么样?”
闵池无奈一笑,道:“还是那样,他就是那样,我才知道他比我想的还糟糕,略有艳名的他没有一个不放在心上,一有空闲就和自己的部下谈论哪里有美色,我都怀疑那里的侍女和j-i,ng灵和他全部有染。”
“闵池,如果真的忍不下去,我和大立禅都会帮你。”
“帮我离开他,那以后呢?离开以后呢。不管怎么样,我的生活都不可能回到过去,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曾外祖要我远离他,为什么不希望让他们看到我的容貌。”
“闵池……不是因为你的容貌才发生那些事情,而是我们都无法阻止那些可怕的心魔。”
“我有时很想死。原来寻死并不是因为总是自己的错,而是因为他人对自己犯下错误却让你的生活无法继续。蝉影,那时你会寻死,是不是因为预料到以后的生活的辛苦。”
苏蝉影握住他的手,道:“我不是个有勇气的人,我无法担当某些事,也不能看着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发生什么变化。我害怕,我远不如你,我不敢承担。”
“你不是不敢承担,而是不愿身边的亲人为你担忧,背负负担。”
“闵池,你也一样,可是他不理解你,竟然不珍爱你。闵池,你的生活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应该更好。”
“蝉影,现在大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