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外面,全是城中的百姓,每个人都抱着柴火和茅草堆在苏府四周。
“他们不要命,我们还要命,有那些人在,迟早全城的人都要死。”
“可不是。听说苏老爷也病了,他苏蝉影想当孝子别拉上别人的命。”
“有人说这次瘟疫就是他苏蝉影引来的,他以前一到满水月就脸色发青,有时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成日躺在床上。这次得瘟疫的人哪个不是脸色发青,浑身无力。”
“能不是他?他今年的脸色可好了,而且天天和病人在一起也没见他染病。”
“你们知道吗,这次是因为蛇神大人震怒了,因为他竟然和别的男人在一块。这个大伙都是看到的。”
人们一边迅速堆着材堆一边议论纷纷,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苏蝉影往日不是对他们温和宽容,而是一个罪大恶极做尽坏事的恶徒。
苏蝉影叫几个下人忙把堵在门口的东西抱走,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火烧苏府,不然所有的人都要死。
管家一把拉住他,老泪纵横道:“公子您现在和那些人理论还不被人活活打死。您就让生病的人走吧,您对我们的恩情不浅了。我带着囡儿去野外,我照顾着他们。反正我也老了。”
一个年轻下人也叫道:“公子,我带我妹妹走,有您保佑着她肯定能好。您就让我们走吧。”
苏蝉影厉声道:“走了只有死,现在不是吃着药好些了,留在这里就是。有什么事我顶着。”
离苏府不远处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周曦卿如藕的嫩手掀起帘子,嘴角带笑看着忙碌的人,慢声道:“这下好了,瘟疫的头要去掉了。难怪蛇神大人这次什么也不管,原来问题出在他姘头那。你们几个别光站着,也去帮帮忙。”他叫随从去帮他们堆柴。
黑白分明的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和讥讽。苏蝉影现在的困境可真让他解恨,难怪浮尧说不用做什么,没福的享受的太多会有祸。他在心里大笑,嘴上却说着:“苏蝉影也真可怜,命比纸薄,前些日子蛇神还很宠他呢。”
周曦卿满意地看着人们手里握着火把,正准备点火。
一个手持火把的壮汉大声叫道:“苏公子,不是我们和您有冤,而是我们也要活命,只好对不起您了。苏家对我们的好处我们一辈子都不敢忘,来年我们全城的人都会祭您一家的。”
苏蝉影急的正要打开门,忽然听见门外熟悉的声音。
“果然念旧恩,不如你们个个陪葬,也免得以后出现怨灵,那时候还要来麻烦我。里面可有四五十人呢。”不同于跟苏蝉影说话时的温和。
立禅。苏蝉影不知该喜该怨,他放弃别人,让这场灾难蔓延,现在却救了他和府上所有人。
“都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烦心。”立禅冷笑道,身体发出的白光也愈来愈冷,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冷气透骨,连在马车里的周曦卿也感觉到。
立禅斜眼瞄了一眼周曦卿的马车,冷笑一声。
马蹄阵阵,没有马夫驾驶的马车载着惊声尖叫的周曦卿跑向远方。
立禅满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们连滚带爬地四下逃散。他轻声念一句简短的咒,堆在苏府外的柴草瞬间不见了。
够苏府用很长时间。立禅想。那是个转移咒,柴草现在全在苏府的柴房。
“吱”的一声,大门敞开,苏蝉影叹口气,道:“进来吧。”
立禅露在轻纱外的红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跟着苏蝉影进他的房间。
“你来干什么?”苏蝉影语气淡然,侧对着立禅。
立禅随意地坐在苏蝉影的床上,漫不经心地道:“来看你。你瘦多了。”
“你告诉我,这瘟疫是不是和从我体内除掉的y-in气有关?”
立禅也不回避,回答道:“是。y-in气原来禁锢在你的体内,没有什么大的威力,离开你的身体,就失去了禁锢,自然会显出它应有的能力。”
苏蝉影猛然转过身,厉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说是为我除y-in气,却让它害别人。你为什么不救人?看着那么多人死去?”
立禅嘴角逸出几分冷笑,道:“我当时就对你说,会不会有事,有什么样的事,我也不知道。现在说我让它害人,当时你不也想除去它,不然干什么那么痛快吃下药丸?苏蝉影别以为你可以永远用不敬的口气跟我说话。这里是些药丸,跟你们府上染上瘟疫不超过两天的人服下,自然会好。而没病的也不会有事,我已经让三老去给别人发药。”
“可还有人生了三四天的病,只剩几口气,你就不顾了?”苏蝉影急道。
立禅歪在床上,不冷不热地说道:“我用了一百年的法力来救这些人,不可能在花三百年的法力救那些快死的人。从你体内除出来的y-in气可不一般,要是一开始就锁在我的体内,能使我丧失一半的法力。你倒是告诉我,哪次发生瘟疫没有死过人?那次比这次死的人少?别说你是一片好心,你父亲四天前就染上瘟疫,大夫说他活不过今天。我可以告诉你,苏晋鹏的确活不过今天。”
苏蝉影再强撑不下去,跪倒在立禅脚下,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立禅用右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透过轻纱和他的眼睛对视,道:“别费心了,还是快把药拿给他们去吃,别忘了给瑛儿一粒药。”
“瑛儿?”苏蝉影双唇颤抖。
“今天刚刚染上病,你还不知道。”立禅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