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禅只当作没听见他的话,道:“我那里还有父亲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字,倒可以整理出来给瑛儿用。这孩子聪慧得很,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前途比你还远大呢。”想到那些求爱的信,他不由心里暗乐。
“这孩子x_i,ng格活泼,不会自掏烦恼,但对他太多溺爱,现在我很担心他品行会有不当的地方。我想在明年为他举行冠礼,你看合适吗?”
立禅笑道:“当然合适。他在正式场合的成熟得体的样子和他童子装扮不太相符,何况你长年不在府中,岳父春秋已高,正需要成年的男子支起场面。他的冠礼你就交给我办吧,我很希望能给这个孩子尽些力。”他看到苏蝉影给闵池的信,立禅道:“你也应该和闵池多多通信,听说他因为过分得宠其他的妃子都不搭理他,连阿媞莉都不常去和他晤谈。”
苏蝉影叹息道:“集万宠于一身,怎么不得他人的怨恨,但是其中滋味也是冷暖自知,外人看着热闹。”他身穿白衣,毫无华丽之色,更如白莲般清纯。
立禅笑着抱住半卧在床上的苏蝉影,道:“所有我只要你一个,如果有了那些爱妒忌的妃子,可让我头疼了。”
苏蝉影却道:“要是有机会,你还是纳妃的好,我被你独宠,怕早有谁在后面咒骂我了。”
立禅道:“这个以后再说,我听说冷露这几天玉体违和,却一直没有过去看望,让外人看着倒像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只珍爱现在独宠的蛇后生的女子,把那个可怜的孤女扔在一边。”
立禅叫侍女为他换上合适的衣服,不带侍从向冷露住的地方走去。倒不是他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儿,而是不想听苏蝉影劝他纳妃。自从他立苏蝉影为后,不断有密奏表明想把女儿送入后宫作他的妃子,他们生怕苏蝉影一个凡人独立后位。好在也有部下心想苏蝉影承受万宠,无人能与之并肩,要是送女儿做立禅的妃子,定然在二位之下,还要仰仗苏蝉影的鼻息,不然立禅要比现在还头痛。
“真是的,我爱谁难道还要争得他们的同意。”立禅边走边自语,“难道这就是专情的痛苦,所以他们才处处留情。”所以父亲才对谁都无情,听说自己出生时是用最烈的酒洗浴。他心里暗自庆幸,好在过了这一关,不然难保父亲不用他的血祭剑。
阵阵梅香扑鼻,盛开的梅花上还留着未消去的白雪,立禅边走边看,对这个女儿还是很满意,想着将来苏蝉影生的女儿长大,由自己和苏蝉影悉心抚养,一定更加美好。
没想到瑛儿也在,正和冷露低声笑谈着什么。立禅突然走进,问道:“什么时候你们姐弟关系这么好。”
冷露和瑛儿猛然见到父亲,竟然一时惊慌,慌乱站起身。
立禅感到不对,问道:“你们在做什么。”他略动神念,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事情。“他从冷露的坐垫下抽出信,怒道:“怎么可以随意同这种满纸甜言蜜语的信,难道做父亲的会不管不顾自己女儿的婚事?”
冷露羞得满脸通红,垂下头不知该怎么办。瑛儿正想逃走,就被立禅叫住。
“小小年纪,就干信使这种无聊的事,要不是蝉影现在身体不适……”
瑛儿向来不太怕他,争辩道:“我也说这种事很无聊,可是他们一个劲拜托我,我看他们都相思成疾了,自然要做做好事。”
“这叫好事?”立禅厉声说道。
瑛儿低下头嘀咕道:“原来写这些是坏事,难怪你不给爹爹写。”他一不畏立禅,二不惧苏蝉影,让人为教育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