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恩猛然向房外奔去,直觉告诉他闵池现在有危险。
岑屿冷眼看着他,手指出现一道白色的光束,在手指上缠绕几圈,向任恩的脚踝s,he去。
果不其然,任恩被光束击倒,并被绑住双脚。“闵池有危险,求求你让我去。”
“不会有什么事,再说你去了也救不了他,没准自己还会陷入危险中。”岑屿无视任恩的焦虑和哀求,勾勾手指,将他拖到自己身边。“或者是你很愿意,他的侍女和j-i,ng灵不少,用不着你为他洗手帕。”
任恩哀求道:“你想罚我也行,但闵池现在真的有危险,我感觉得到,先救了他……”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岑屿不耐烦地用手帕塞住他的嘴,并用光束在他嘴上缠绕几圈。
岑屿反扣住任恩不断反抗的双手,同样紧紧绑住。“他死不了。”岑屿随意将他丢在床上,自己坐在窗台上,不理会身后带着哭腔的呜咽。他用优雅的姿势端着盛着美酒的酒杯,送到嘴边。他知道闵池死不了,只不过受些伤,他担心是身后的男子,担心他会遭到常豫末的s_ao扰。
“你应该想想我们的孩子。”岑屿突然说道,他的脸一直向着外面的发出淡淡光芒的植物。
任恩身体一震,继而脸色死灰。孩子……
“那个不能说出的秘密。闵池的生活是不可能改变的了,你应该关心一些更重要的事,更应该关心的孩子。”岑屿沾着美味的酒的红唇更具有诱惑力。当岑屿以下一任蛇神的身份出现时,也有为他的美倾倒的神和当时还存在的魔魅,但很快他们就知道这个容貌美丽中不乏坚韧的年轻蛇族神子如何的眼冷心毒,想掠夺占有他的魔魅死状悲惨。
蛇族的y-in柔气质使男子也有着可以和女子相比的魅力。岑屿冷笑着,一步一步筹划,毁灭魔魅,将他们的领地划入自己的神域。当时几乎每位神都这么做,几百年时间里,曾经和神共同生存的魔魅很快消失干净。
任恩就是被一个魔魅首领强暴的,给了他开战的理由。那时他想,要是他死了,自己一定时时刻刻想着他,将他以自己爱妃的身份下葬。可他回来了,带着一身耻辱的伤痕。
月光如水,在岑屿身上荡漾,他闭上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往事随着水纹涌现脑海,那时的自己不能爱上,万一自己的爱人被俘虏,那么就成为自己的死x,ue。他的第一个妃子春殿妃就是被对手俘虏,岑屿亲手将箭s,he入她的心脏,速度之快没有一点痛苦。但他的心在痛,他悟出,爱上比死亡更未可怕,会毁掉强大的他。
岑屿不免歆羡立禅,经历了战争,终于可以爱,还找到那个值得爱的苏蝉影。如果他和任恩,或是他的夏殿妃,在这个时候,他也会很爱,很爱他们,爱他的每一个爱人。
岑屿自斟自饮,但并不多喝,他还要看守住任恩,他转头看了一眼低泣的任恩,他柔顺浓密的长发散乱地披在床上,身体微微颤动,在有点昏暗的灯光下,染上qíng_sè的光芒。
岑屿摇摇头,放下酒杯。任恩是决不能碰的,一碰就会陷入深渊,他好容易才爬出任恩的深渊。
但是他也不想让常豫末如愿以偿,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对他的感情,而任恩对他不太冷淡的态度令他心里很不好受,尤其是后来常豫末收留任恩,并亲自为他接生。
他剑眉一挑,他记得还有几个以前对任恩有意思的神在位,或是扶助刚刚继位的继承人,既然如此,等苏蝉影生下内神子后,医药典的最高医官也有了适合的人选,就把任恩送给他们当中某个愿意要他的好了,自然是不可能当妃子,作为娈宠还是可以的。
岑屿更担心的是,万一有一天那个秘密泄露,自己岂不颜面尽失,但任恩决不会说出去,不过让他呆在立禅身边还是有些不安全,他不能让立禅知道那个秘密。
他不承认,他的心里满是醋意。看到常豫末无礼后,任恩却还全心全意相信他,让他为自己擦拭眼泪,看到任恩带着浅浅的微笑接过常豫末递给他的毛巾用常豫末亲手捧过的水洗脸,自己内心的又苦又涩的感受是真实存在的。
[正文:第五十七章 几回魂梦与君同]
任恩看到闽池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连说话都很困难,不免心里痛惜,又怨恨岑屿的冷漠,一时间泪眼蒙蒙。
不落烟在一旁致歉道:“很抱歉,昨夜我一时情不自禁,竟然伤到他的玉体。”他口中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
任恩猜想肯定是因为昨日闵池和自己的晤谈中有什么激怒了不落烟,他才下此毒手,这比欺凌他本人还要痛苦万倍,忍不住泪流满面,握着闵池的手嘤嘤哭泣。他心道:到底家族做错了什么,现在不但家族凋零,连我这无过错的曾外孙都要遭此荼毒。
不落烟冷眼看着任恩痛哭流涕,也不劝解。但是他总觉任恩每一次见到,都要比上一次更具魅力,此时他虽然失控痛哭,但仍然姿态优雅,连他哭泣的声音也有着吸引人的地方。
任恩满脸是泪,也忘了不落烟还在身边,摘下面具拭泪,露出他无双的容貌。不落烟早听说过任恩美貌无暇,但却无缘欣赏,只能从闵池的绝美容姿上推断任恩美丽过人,今日竟能这么近的观看,实属难得。看到他虽然双眼微肿发红,却更惹人怜爱。不落烟生x_i,ngfēng_liú好色,也不管他和任恩的关系,心想:难怪那些长辈都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