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禅搂着他的腰,笑道:“没有这样的事。”
苏蝉影点点头,一手扶着肚子蹙眉。“可怜那两个孩子。”上一次他怀上一对双胞胎,都是男孩。“你怎么没有兄弟姐妹?”
“我父亲大人本来还有两个儿子,但两位兄长都在早年的征战中献身。”他不清楚任恩的孩子是否是岑屿的儿子,所以不谈他。“所以只剩下我一个,我很幸运,在征战中虽然受过几次重伤,但都活了下来,继承神位。”他在他耳边轻笑道,“我真是幸运,我有了你,还要有我们的孩子。”
“但你没有神子。”苏蝉影叹息一声,“你不能再改变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我会。立禅,你还是找了好女孩,一个你喜欢的蛇女。”
“但我喜欢你。”立禅用吻阻止他的话。
树上的红叶飘落,在他们身边飞扬。苏蝉影随手接住一片,两指捏住它的叶j-in-g,轻轻一旋转。立禅在他脸颊处亲吻,一手在他的肚子上感受孩子的细小动作。
任恩远远看见,心想还是等会儿再去看苏蝉影好了。他离开秋殿,一边缓步行走,一边欣赏路边的景致。常豫末来信希望他去探望闵池,说他在他身边,多少让他放心点,听说不落烟把他虐待得很厉害,但他总不能不听从父亲的意见。
岑屿挡住他的路,脸色y-in沉。“你为什么擅自答应常豫末的请求。”
任恩淡然说道:“我去看我的曾外孙难道不可以?”你不要他我不在乎,这么多年一直是我独自坚持下来的。
“他现在的身份是……”
“他永远是我的曾外孙。”任恩将“曾外孙”三字说得十分清楚响亮。
岑屿点点头,道:“一点没错,你的曾外孙。我给你配备合适的随从,你去看他吧,但是注意你的行为举止,不要再增加对名誉不利的事情,你的,闵池的。”他虽未明说,但是已经点明任恩受辱生子,闵池和不落烟私奔被弃之事。
任恩强忍心里的怒意和恶心,说:“我还不是一点羞耻也不顾。”他快步从他身边走过。
岑屿一把拉住他,厉声说:“你是在他那里生产的,到现在还有无聊的流言。”
任恩想甩开他的束缚,但办不到。“那时你只关注战争,除了他好心收留我,要没有他,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岑屿脸色越来越y-in沉,他似乎看到任恩分娩时常豫末看到他美丽无暇的身体,修长的双腿,隐秘的地方。没有风,他和立禅同样的墨绿色长发渐渐飘起,神域最为清明的琥珀色眸子变成危险的紫红色。忍不住接近他,自从看到常豫末从他房里出来,他就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失去作用。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却用温柔的态度对他。“你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不是说那一夜,是说以前。”
“啪”的一声,任恩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混蛋。”你算什么,要我给你保守贞c,ao。他愤然走开。
想着秋殿里特地引入泉水,从高处落下,落在下面有意摆放地错落有致的岩石上,他忍不住眼睛s-hi润。现在知道当初这是岑屿特意为他建造的已是寥寥无几,当时那就是岑屿私下里送他的礼物。“混蛋。”他咒骂一声,其实他还是为他保守了贞c,ao,这么多年,他一直抱有希望,希望他能对他说一声“我错了”,他会原谅他,即使不能回到他身边,但只要他能认他们的孩子就行。
他嗅到他身上沾上岑屿身上的衣香,十分厌恶,忙回到房中换去衣服。可他看着扔在地上的衣服,却又拾起,将脸埋进去深深嗅着。
他那么爱他,到现在还爱,虽然他的心像泉水落过岩石,虽然被侵蚀,被损害,但它还在,曾经的情感还在他心里,纵然被破坏得不完整。他身上的气味他到现在还记得,好闻的。似乎蛇族在恋爱时,很在意对方的气味,他爱岑屿,爱他的气味,就像立禅爱苏蝉影身上的清冽味道。
任恩长叹一声,他因为闵池的事再一次看清他,却无法完全恨他。任恩心想:大人和影后感情日益深厚,可以说是苦尽甘来,其实当初大人肯等待,用真挚的心去追求他也未尝不可,也没有那么多波折。闵池现在是最苦的,偏遇到不落烟,这个鹰帝倒是和岑屿有些像,只要自己心里不顺,所有的错都是别人。他想起常豫末对他的情意,觉得自己此行必然不顺,要是他对他做出什么,他真的难以生存,但要是断然拒绝,也对原本处境艰辛的闵池不好。可留在这里,岑屿的行为愈来愈不对,万一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岑屿自然不会被责难。看来自己到那儿都无法避免qíng_sè之事。他内心苦闷,无人可诉。但是岑屿显然要比常豫末危险,他决定还是尽早去看闵池。
任恩另寻了时间为苏蝉影诊脉,他蹙眉低吟,在思索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