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说说是为了什么。”刘启此时仿佛是一头强行按捺住脾气的愤怒雄狮一般,虽然不动却散发着慑人的威严。
夏安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同父亲说明他和窦皖之间的感情,而且这次出柜实在是出乎他预料之外,他自己都没整理好心情,猝不及防之下又被逼得厉害……一句话就脱口而出,“因为和他在一起,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刘启愣住了,就见小儿子面上染着薄薄一层红晕,话出口后似乎是觉得害羞,又咳了一声,“我想要自此看到好风景,有了好想法之后第一时间同他分享,也觉得无论遇到什么艰难什么困苦,都能一起分担,所以我觉得,我想要同他在一块。”
刘启不能理解这种想法,“就是这样?这主臣关系也可以啊。”
他儿子思考了一下,又说:“我想象过他变老之后的样子,然后我觉得那时候也一定很好看,所以我觉得我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他了。”
室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刘启半垂着头皱着眉,他重新坐了回去,细长而消瘦,带着病态苍白的指尖一下下敲击着桌案,良久后道:“那你确定他对你的想法一样?”
“那又有什么关系?”小皇子微微笑了,“我也不能保证一辈子都很喜欢他,但是在现在,我对他好,他对我好,这不就够了吗?”
刘启缓缓吸气,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还是不太能理解这一种说法。
刘启一辈子能说喜欢过的也不是没有,但是绝对没有说能够让他在想象对方年华已去之后还能够保持如今欢喜的,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可能。
无论是高祖、惠帝还是先帝均有男宠,但不过都是玩个新鲜,也就是先帝的邓通时间长了些,不过主要也是因为邓通应了个好命格,而且那时候他亦是年少。
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你说你怎么就……这男色玩玩也罢,何必沉迷。”
夏安然果断想歪,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父皇,我和窦皖发乎情止于礼啊。”
……发乎情止于礼个瓜皮!
就算是景帝涵养再好,现在也想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