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j-i飞狗跳折腾得正热闹,萧祈自然不甘示弱,尽管刚才被过于劲爆的场面冲得头脑发懵,他也还是匆匆回过了神。
他怀里的人是谢濯,旁人就算要作出花去都跟他没关系,他才懒得搭理狄骧他们是不是正争得头破血流,他巴不得卫凌那个妖孽早日有着落,免得再带坏谢濯。
他定了心神将谢濯放去床上褪了靴袜,府邸里已经全部被军营征用了,所谓的床铺只是一张行军榻,他同谢濯一并挤去床里,立刻将四脚压得吱呀作响。
“阿祈!”
系带断裂,暗扣附近的甲片崩落,谢濯还未彻底躺下就觉得身上一松,他穿甲忙了一刻,而萧祈替他脱甲只需一眨眼的功夫,
“用不上了。”
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萧祈红了眼圈。
他反手将刀枪不入的甲衣扔去地上,使了十成十的力气。
那是陪伴他数年的防身轻甲,多次救过他的命,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将这东西赠予谢濯,可一年前他还是被迫如此,好在从今以后不会了,像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再有了。
“你放心,这东西再也用不上了。”
萧祈闷声拱去了谢濯的肩窝里,他贴着谢濯染血的衣领将自己憋到鼻尖红透,他们用亲密无间的动作拥抱在一起,但却没有半分杂念。
他永远是当年那个执拗且深情的孩子,在他心里,谢濯是家国江山之上的存在,这一点以前不曾变,以后也不会变。
“——好,好,以后不穿了,再也不穿了。”
谢濯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明显,萧祈总是要在他最感动的时候做出些令人可爱到心痒的神情,他抬手摸了摸萧祈的发尾,被机关割坏的头发像是狗啃得一样,他控制着嘴角的弧度仔细帮萧祈理了两下,满目都是快要将人暖化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