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燕楚擅守不擅攻,可近些年来辰梁衰势已显,新君萧祈自为质燕楚就耿耿于怀,面对尚未长出利齿的幼狼,所有人的选择都会是尽快斩草除根。
这场攻城战注定是一场拉锯战,燕楚久攻,联军死守,谢濯在燕楚两波攻势间歇的空隙里独自一人登上了越州城的城墙,他一袭青衣狐裘,乌发挽簪,羸弱又清雅得格格不入。
城墙伤痕累累,每一寸都是两军相争的印记,鲜血、兵械、燃油、火药,太多种味道夹杂在一起,早就麻木了双方兵士的神经。
短暂的修整弥足珍贵,守城的兵将轮流靠着城墙瘫坐下来包扎伤口,焦灼且疲惫的气氛中,谢濯的存在格外刺目。
周遭打量的目光绝不算是友善,与之相伴的还有窃窃低语,联军扛敌已久,他这位挂名军师久居帐中卧病休养,迟迟没有在人前露面。
谢濯视若无睹,他提着华美的狐裘缓步走到城墙之上,一举一动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