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莉莉丝就撑不下去了,恶狠狠地瞪了站在卧室门边的岑非一眼,然后灰溜溜地逃走。
安特洛尔见莉莉丝走了也没再追上去,而是与岑非一起回了卧室里。他将手中的法杖收了起来,脱下教袍给挂在衣架上,对着教袍施了一个清洁术,转头看见岑非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安特洛尔以为他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没事了,睡觉吧。”
岑非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爬上了床,明天他要是敢去吸安特洛尔的血,就照着安特洛尔今天这么疯狂地怼莉莉丝,他估计没等他碰到安特洛尔的脖子就得被他揍成土拨鼠r_ou_饼。
岑非不敢再想下去了。
熄了灯后,耳畔很快就传来了安特洛尔均匀的呼吸声,诱人的香气一直往岑非的鼻子里窜,他把右手食指放进了嘴巴里,砸吧了许久也没砸吧出个滋味来。
岑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等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安特洛尔的被窝里,而安特洛尔却不见了踪影。
岑非茫然地坐了起来,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要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这时,安特洛尔推门进来,看着坐在地上发呆的岑非,主动跟他解释说:“你昨天晚上好像是梦游了,从床上下来跑到我身边睡下,我怕吓到你,就没敢叫你。”
岑非听了这话后松了一口气,梦游是小事,趁着梦游把安特洛尔给吃了可就糟了。
而安特洛尔没有说的是,岑非昨天晚上不仅钻了他的被窝,还抱着他的头从额头到下巴舔了好一会儿。
安特洛尔当时就想到了那天下午在桦树林里偷袭他的那个神秘人。
早饭过后,安特洛尔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小刻刀,聚j-i,ng会神地雕着一块木头,看那木头的轮廓,他应该是想要雕一个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场景。
岑非坐在安特洛尔的对面,撑着下巴看着专心工作的安特洛尔,突然,安特洛尔手里的小刻刀没有拿稳,刀锋在他的指腹上划过,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看见安特洛尔的手指淌出血来,岑非的眼睛立马就绿了,他的行动快于他的思想和理智,上去抓住安特洛尔的手指,放进嘴里品尝起了这美味。
“你——”虽然这一幕是意料中的,但是真正见到了,安特洛尔还是觉得震惊。
许久后,岑非聪明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他心里一突,觉得自己小命难保,但死前他还是想再挣扎一下,于是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嘴,低下头向安特洛尔道歉说:“对不起,刚才……”
岑非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安特洛尔低头看着自己被岑非口水s-hi漉漉的手指竟然不觉得丝毫的恶心,伤口的血已经完全止住了,他摇了摇头,“没事。”
岑非抬起头偷偷看了安特洛尔一眼,发现他正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又立马低垂下脑袋。
教堂里一片寂静,秋风将窗帘吹得轻轻摇摆,教堂外面有羊群路过,发出咩咩的叫声。安特洛尔手中的木头雕像被染上了一点血红,他叹了一口气将雕像放下。
许久之后,他忽然开口,问岑非道:“我刚来小镇的那天,在桦树林里吸我血的人也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