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慵:“……”
季慵嘴角直抽:“不然我们说点愉快的睡前故事。”
周自横却突然往床里面挪,然后掀起被子,拍着床,朝季慵招手:“过来。”
季慵脑子里的烟花炸开了,这小东西,烧一退就开始折磨自己。然后他还是慢慢移了过去,钻进了被窝。
他给周自横后背垫了个枕头,自己缠着他的手,十指紧扣着。
“从前有个公主,她的头发乌黑,皮肤像雪一样白,所以人家都叫她——”
“我要听鬼故事。”
季慵一本正经:“这就是鬼故事啊,你听我接着给你说——”
“所以人们都叫她……鬼娃娃白雪。”
周自横似乎有了点兴趣,没作声,准备继续听对方说下去。
季慵干脆把今天看得那部国产恐怖烂片的剧情搬出来:“这个鬼娃娃白雪的亲妈因为生病死去了,后来她爸爸娶了个小老婆,小老婆一来,日子不太平。”
“鬼娃娃白雪这丫头长得俊啊,自古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攀比。”季慵还来了点互动,“于是这小老婆就嫉妒白雪,每天想着怎么谋害她。”
“终于有一天,这女主,不,白雪的爸爸要出差,家里就剩两个女人。白雪大半夜被一阵磨牙声给惊醒。”
“她起来一看,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发披肩的白衣女人,吓得一下子就钻被窝里,再也没敢睡着。”
季慵将被子往上盖:“卧槽,说得我自己都要起j-i皮疙瘩了,快说不下去了。”
话说小室友这怪癖真要改一改,怎么就喜欢这些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东西,建国后不能成j-i,ng这是硬性规定。
“不然……咱们别说鬼故事了。”季慵看周自横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还一副乖乖巧巧任人宰割的样子,心猿意马起来,“咱们来点爱情动作故事怎么样?”
周自横在这种关键时候却闹着要下床:“我想看鬼片。”
季慵:“……”
你果然就是在为难我这个大帅比!
没办法,发烧的周自横更要宠着,季慵怕他刚退烧走路不稳,只好在后面跟着他走到客厅。看对方还要去打开电视,季慵直接将人按在沙发上。
“你先躺着,我去弄,你别折腾之后又烧了。”
周自横这回倒是乖,没再起来。
季慵此时边开电视边欲哭无泪:发烧的小室友就像个磨人的小妖j-i,ng。
他拿着遥控器选了半天,终于选定了一部鬼片。
周自横有些疑惑:“这是鬼片?我怎么没看过。”
“这是开心鬼。”
“……”
“鬼不分三六九等,我们不能搞歧视。”季慵坐在他旁边一起看,“我们要公平的对待每一个鬼。”
周自横突然就清醒了:神他妈三六九等!
不过他也没再难为对方,两人就在沙发上这么看起来,季慵重温了一遍,有些地方依旧让人忍俊不禁。
“老周,其实喜剧片也挺好看的。”
季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周自横有些楞,盯着他的侧脸:“啊?”
“没事,就是……”季慵突然觉得这些话说出来也没意思,不需要把对方的癖好强行扭转过来,他会连同对方的优点,缺点,独一无二的小癖好,一起喜欢着。
“就是什么?”
“没事,你烧刚退,咱们回去休息好吗?”他怕这么一折腾,周自横又得烧起来。
周自横“嗯”了一声,想起之前在电影院里自己的邀请,思量再三终于开口:“其实我烧已经退了,我可以……可以……”
哪知季慵一摆手:“那也不可以看片了,走,回去睡觉。”
周自横:“……”
行吧,傻子。
周自横再次躺到床上的时候还真累了,一沾枕头就睡下了。
梦里他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咬着他的脖子,又痛又痒的。可是实在太累又睁不开眼,他索性任由那东西咬着,竟再次沉睡过去。
结果第二天醒来,周自横一睁眼就是季慵那张放大的俊脸。
他僵了足足几分钟,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以及季慵给自己说得那个傻逼“鬼娃娃白雪”的鬼故事。
可真的难为他了。
他刚想动身,就被一具温热的身体反压在床上,而后就听见那带着几分慵懒和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侧响起——
“早。”
“小室友。”
周自横刚想推开他,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