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濯直直地看了他好久,才撇开脸,收起冷漠的气息,轻声说了句 “那..谢谢了”
苍锦先是一愣,最後笑了起来 “不用,其实也没什麽”
接著苍锦叫人送了点食物过来,与云濯一同食用。又跟他大致说了一些现下的情况什麽的。温顺的语气以及一脸讨好。云濯对他这种态度微微皱起了眉头,在一旁默默地吃著东西,不时点头附和。
云濯的房间就在锦阁内苍锦的隔壁,苍锦不能太出面地每时每刻都跟在云濯身边,所以他留下了一直侍候他的沐瓷在云濯的身边侍候著。
云濯在锦阁内很安份,他不会好奇地到处乱逛,他深知自己是寄人篱下,每天不是呆在房内看书则是在庭中练剑,日子过得很虚度。
他也不是没问过苍锦回去的方法和时间,苍锦也总是笑著说现在不是时候,次数多了他也只能作罢。
这天,当苍锦又跑来找云濯的时候,一踏入房门就发现屋里的气氛很不对劲,云濯面容冷峻地坐在窗边椅子上,苍锦远远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他屏退了沐瓷,小心奕奕地走过去询问 “你怎麽了?”
云濯扭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没有温度的目光,让苍锦头皮发麻,心道:莫非他知道了....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
云濯站起身子走到苍锦面前道,“你是什麽人?为什麽那些下人们会叫我云妃?你给我说清楚来”
苍锦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个极淡的笑容, “我忘记下令了,对不起,你可能还不清楚吧,我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我是狐族的皇子”
云濯挑眉,对他的话不发表任何意见,“然後呢?”
“你和我本来就不是同族之人,我救你来此即使我的身份也是触犯了规定,月宫之内是不允许异族之人进入的,除非..除非...”
云濯不耐烦问道“除非什麽..”
“除非是与我有密切关系之人,所以我才会对外宣称你是我的妃子,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办法才这样说的,不然你根本就不可能进得来,你要相信我”苍锦急切解释,就算他某些方面是欺骗了云濯,但这一个却是事实。
云濯盯著苍锦看了良久,才转过身去,说了一句 “你们这边还有兴行男妃?...我信你就是了。不过,你给我叫他们改正过来”
夜里,云濯的床前站了两个黑影。
“皇子,你别再施法了,你身体会受不了的”沐瓷在一旁,担忧地开口。
苍锦侧头看了他一眼,“罗嗦,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会讨厌我的,我不能被他所讨厌”
“但是...但是公子最近这几天已经开始喊头痛,勉强下去对公子不好,对皇子你更加不好,沐瓷求你为自己身体著想啊”
苍锦盯著眼前的男子,神色黯然,他何尝不知道,他这样做是有违常理,他本来就不懂巫术,只是用自己的能力勉强消去云濯的一段记忆,这终究不是长远之道,云濯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但他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
云濯一手撑著下巴,一手里拿著一本书,在窗前发呆。
他最近经常做梦,做著一个很奇怪的梦,前面的部分他每次醒来都不记得了,唯一最深刻的是最後一幕,他来到一间房间,房内一片火红,喜庆洋洋的,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被褥,还有一个红色的人影侧躺在床边,每次待他想要走过去看清楚,梦就醒了。
他不明白为什麽他会做这样的一个梦。还有脑海里不时闪一些破碎的片段,到底有什麽预示。
云濯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天空,这里的景色与云庄有很不一样。在这里总感觉他与蓝天更加靠近了,就像伸手就能触及得到。落日的余晖打在宫殿的琉璃瓦檐上,折s,he出暖暖的光。让他觉得很舒服。
他放下手中的书,往外面走了出去。
云濯来这个地方已经有些日子了,但还没好好逛过,他最多只出一下房间前的庭院。连苍锦那边也极少步入,每次都是苍锦跑来这边找他,所以他根本就极少出屋,今天却很有兴致逛一下。
他越过长长的回廊,没有目的地行走,左拐右拐了几下就来到了一处地方。
他看著眼前的景色,让他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云庄。
眼前这个庭院很大,周围植满了柳枝,还有一小小池水在旁边,他忍不住抽出身侧的佩剑,舞起了剑来。
他矫健的身影在柳枝中穿梭著,手中的长剑挥动间,却没有一根柳叶落地,片刻之後,一套剑法完毕,他正要回手中的长剑时,身後却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
云濯扭头,只见一名华服的俊美男子在远处朝他露出淡淡的微笑。
苍锦 -- 25
云濯看了远处那人几眼,最後礼貌x_i,ng地向对方点了点头。
华服男子饶过曲桥向他走来,在云濯面前停下.目光带上审视的味道,“公子身手不错,不知师承何处,我怎麽没见过你?”
云濯同时也在心底揣测著对方的身份,从对方的打扮以及身上散发出的高贵气息,云濯能感觉他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对方一脸善意且彬彬有礼,他也不好拒绝回答,正要开口之际却感到脑门一股胀痛,随即一阵晕眩。
云濯踉跄倒退一步,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柳树。
男子往前几步询问 “公子,你没事吧?”
云濯一手按住额头,礼貌一笑,淡淡说了句 “没事,只是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