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贝纳闷,和她的娘子军们分别,回家,赵诺成被她甩在身后,但是即将到家的时候,她意外地又看见了赵诺成。
赵诺成站在一栋建筑的角落里,在她走过的时候拦住了她。
赵诺成已经不想伪装下去了,他没有从那些人口中听到半点关于蓝宝的消息,很蹊跷。他刚说了两个字:“蓝宝……”
蓝贝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惊了一下:“你——记忆恢复了?”
赵诺成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说:“他回来了没有?”
蓝贝的气来得莫名其妙,很突然,愤怒得想甩他一巴掌,但最终只是说:“他不是死了吗,你是知道的,以后不要问这个问题了。”他失忆了,很好,那些痛不会再困扰他,可是她,她的爸爸妈妈这些还记着的人,亲人丧命,那种痛,痛彻心扉,偶尔还会因为过度思念而产生幻觉,就如同不久前那样,她跑回家跟爸爸妈妈说她觉得宝宝还活着,为此好几天茶饭不思,一下子瘦了好几斤,稍微好一些的时候看见父母憔悴的面容,对她说“宝宝不在了,不要想太多,注意身体”,她听从了他们的话,强迫自己不去想,但赵诺成的话,往她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又狠狠捅了一刀。
鲜血淋漓。
赵诺成涩声说:“对不起……我几个月前就记起来了,不过,我一个多月前见过他,他说要来找你们,当时我不能离开,他自己走了,还没回来吗?”
这一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当时就把蓝贝劈得呆立当场,直到燕柳听到声音开门才回魂。
这两年赵诺成虽然失忆了,但在一个基地内,总有碰到的时候,燕柳一直记着赵诺成的好,虽然赵诺成父亲表面上对他们很客气,燕柳却也知道他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待见的,因为他儿子喜欢的人是他们的儿子。
燕柳的心思也很微妙。
他不说话,沉默着的样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叫人无法正视,赵诺成这把剑,已经出鞘,锋芒毕露。蓝宝开始尴尬起来,他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许多想跟他说的话都在他的注视下消融,只剩下茫然。
蓝宝拿着面具的手毫无疑义地甩了两下,影从一堵岩石后开着车子过来了,他说:“那是你的车——”
赵诺成自然记得,当初他南下找蓝宝就是开着这辆车去的,一晃眼,就是两年多了。
有人过来了,一些面孔都是见过的,白景山,季童,好几个记不清名字的人,还有完全陌生的青少年。
一个很年轻的男孩笑着,他很亲密地喊赵诺成赵哥,不像其他人一样喊队长:“赵哥,这谁呀,看着有些眼熟呢。”
其他人都看着蓝宝,基地内前些天有一则寻人任务,附有一幅素描,据说是基地内有名的娘子军队长蓝玫瑰发布的,找到人报酬为十支病毒血清,提供线索的根据重要x_i,ng不同也有奖赏,最低也是一个能量晶石,当时就轰动了整个基地。
白景山他们知道那是十三,但任务明确要求是十三离开营地之后的消息,他们知道的消息已经过期作废,因此只是跑去围观了一番,听说有因为提供给假消息被蓝玫瑰暴打一顿的,许多人都看见了,蓝玫瑰果真是带刺的玫瑰,不好惹的。
从戎将能量晶石收集起来,扔给蓝宝。他和影还带着面具,众人的目光不时掠过,带着敬畏和好奇。
蓝宝看着那些伤员,说:“让他们坐车吧。”那个少年自来熟的语气让他觉得不舒服,更觉得他的笑容有些碍眼,不想理会他。
赵诺成一扬头:“回基地!景山,你开车。”临走时他看了他的队员一眼:“领了寻人任务的都给我取消——别以为我不知道,谁要是贪图那些报酬,别怪我心狠手辣。”
顾盼因作为唯一的女x_i,ng,被特殊照顾让她坐车上,但顾盼因并没有仗着自己女x_i,ng的身份接受特殊照顾,坚持和一帮汗臭冲天的男人一起赶路。
“得令!”白景山笑嘻嘻地两指在眉峰一划,敬了个军礼,跳入驾驶座,爱不释手地摸着方向盘。基地内的车辆不多,赵诺成为了锻炼他们,接任务后除非是搜寻物资,从来不允许开车出去,凡是男人没有不爱车的,一见赵诺成让他开车,当下美得不得了,连车门也不拉开,直接从上面跳进去。
蓝宝走在赵诺成身边,后面从戎和影两尊守护神一样跟着,丝毫不理会众人怪异的目光,从戎是不在意,影还没从暴打丧尸的快感中回过神,两手手指不断屈伸,这些天郁闷之气也散得差不多,本x_i,ng逐渐冒头,见那个笑容明亮的少年总看着自己,一边嘴角挑起,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少年,总看着我做什么?莫非看上我了?”
众人一愣,继而哄堂大笑,那少年被笑得面红红的,瞪了他们一眼,却不敢再看郝斯年了。
郝斯年:“我喜欢漂亮少年,勾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