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着急上火的时候,有人突然说有办法可以把事情摆平,任是谁都会高兴起来,李全还没怎么样,萧灵特别来劲,凑过去:“说说,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养的大灵把他们给干掉?”
张莹想了想:“一是断了血食,二是遗弃大灵,三是主人带回去让大灵产生妒忌或是恐惧的东西,四是答应大灵的事情却没有做到,五是大灵失控。”
听起来都很麻烦,断了血食什么的,就算那个男人不再杀人,那些非法采血的地方在本市还是存在的,花钱弄点新鲜的也不算什么不可能的任务,哪怕那个男人用自己的血将就几天呢?遗弃就更难了,好好的谁会遗弃这种知道遗弃必然没有好处的东西,让大灵会妒忌或是恐惧的能是什么东西啊?谁知道那个男人会答应大灵什么东西,谁知道大灵好好的为什么会失控……
李全皱眉,回忆那本古书上,虽然有一些关于如何镇灵驱灵的,但都是灵附在人身上以后的事情,对于这种自由之身的灵体,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应该对此有办法的赵兴邦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这种无力感,跟每次从招聘会上出来的感觉挺相似,有心做事,却发现各种条件不符合,而且有的还离自个儿挺远。
发现他的异状,一向大大咧咧的萧灵,只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没事,我们一起去做,一定可以做到。”李全心里一暖,刚想对萧灵说什么,发现她又凑过去跟张莹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有的没的,只能在心中长叹:“善变的女人。”
虽然有了一点点线索,但是这点线索跟没有也差不多,“都不知道那个大灵是男是女,这种玩意儿谁知道要怎么样才会让它妒忌恐惧。”
众人一筹莫展,萧灵见李娟在那里,好奇心又上来了:“咱们现在也算是同仇敌忾,能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吗?”
李娟许久没说话,萧灵以为她生气了,也没敢追问,正想着要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僵局,李娟指着李全的钥匙扣,说:“我是附在那个上面才能出来的。”
钥匙扣是个奇怪的大象,明明是个大象的头,却是人身,萧灵拿着它仔细盯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来,又扔还给李全:“这是哪儿买的?”
李全摇摇头:“不知道,是毕业的时候,朋友送我的。”
“咦,朋友?”萧灵一脸的坏笑:“朋友?女朋友啊?”
“唉……”李全长叹一声:“姐姐,你别总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好不好,我已经很可怜了。我同学去尼泊尔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好缺个钥匙扣,就一直用着。”
这边张莹已经根据林老头的指示,用汤药把赵兴邦胸口擦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来,也只是在自我安慰罢了。她把毛巾和药碗收好,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李全的钥匙扣:“哦,这是印度教的象鼻神,据说他原来是个暴燥的凶神,后来变成了善神,主要职责跟赵公明差不多吧,《摩诃婆罗多》据说也是由他相助才完成的。”
“原来是财神啊。”萧灵拿起来晃晃,看看李全:“好像他不爱你。”又转头看看李娟:“原来印度教的也可以用来附身?张莹你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
张莹却困惑的说:“可是有点问题啊,进出医院的那么多人,总有个戴玉佛玉观音的,为什么李娟只能附在印度教的象头神雕像上,而不是佛啊观音啊什么的上面。”
“那些戴着佛和观音的人靠近我,我都不能忍受,更不能附在上面了。”李娟摇摇头。
林老头“嗨”了一声:“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佛跟观音一直是正统善神,容不得煞邪之气,玉本来又是辟邪的,要是她能附在玉佛玉观音上面,那才是颠覆。象鼻神最早是凶神,所以可以让怨灵附于其上。”
他同情的看着李娟:“唉,可怜的女娃子。早日消了怨气,转世投个好人家去吧。”
“那个鬼……是女的……”微弱的声音从床头传来,赵兴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微睁着眼睛。
养的是女鬼,两个男人同住,李全的大脑迅速运转。想要在这样的组合里琢磨出可趁之机,还需要再弄清楚几件事,在媒体实习那段时间,跟人东奔西跑,对于挖掘新闻线索,还是略有一定心得的。
“干嘛笑的这么诡异?喂喂,你还是李全吗?”萧灵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在他面前挥舞着双手。
张莹笑道:“就算他被附身了,你这么晃也没用啊,附身又不是瞎了。”
萧灵耸肩:“这难说。”
窗外的天空,已透出淡淡青色,东方的天际有一抹亮白,太阳还没有出来,路灯的光芒已经不像黑夜里那么的耀眼,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它们还开着。送n_ai工已经在忙碌着,自行车后座的牛n_ai瓶在车轮碾过路面不平部分的时候,会小小的震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清洁工的大扫帚与地面接触时发出“唰唰”声,还有不远处早餐摊子飘来的麦香气,不过是杂粮煎饼而已,以前怎么没觉得它有这么香?
李全的肚子配合的发出咕噜声,张莹起身:“你们忙了一晚上没睡,要不我出去买点早饭,你们吃了先睡一会儿?”
正说着,林老头过来招呼大家:“吃饭了。”
“咦,林叔,你什么时候出去的?”萧灵惊讶的看着林老头。
林老头嘿嘿一笑:“虽然这件事上我不能帮你们什么,给你们做顿饭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