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文听见有人叫她,停了下来,侧目一看,是自己的学生钱滨滨和文学系的高雪同学。
“你们也来看电影啊。”
“是啊,陶先生是和霍佳琪一起来的吗?”钱滨滨笑着问道。
“啊?不是啊。”郑家文大晚上又听见了霍佳琪三个字。
“那为什么她说今晚要和你看电影呢?”钱滨滨装作不解,心里乐开了花,她就是要撕开霍佳琪的假面孔。
侯淑仪敛着眉头道:“是你那学生撒谎呢,还是你撒谎?”
“我,我撒什么谎啊,我又不知道她会这样说啊。”郑家文一见侯淑仪有所误会,连忙解释。
“可是今晚你那学生分明也在电影院门口,瞧那样子应该是候在外面好一会了,不是等你又是等谁?你老实说,是你约她之后忘了,又来约的我吧?”侯淑仪眯着眼,她心里知道郑家文不是那样的人,可她就是要郑家文急,让郑家文对今晚的事加深印象,以后只要见到霍佳琪就能想到今晚。
“怎么可能,我一个做先生的约学生看什么电影啊,我都教导他们不要看电影,看电影浪费时间,再说我昨天就想和你看电影呢,这事你可不能赖我身上。”郑家文急红了脸,这个霍佳琪害死她了。
“哦?你教导学生看电影浪费时间,那你自己怎么又来看了?”
郑家文闻言稍稍抬起下巴道:“我是先生啊,对于知识我学的实在太好了,看书也快,所以我看点电影不浪费时间的。”
钱滨滨在一旁听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不是双标是什么,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啊,那个,先生,漂亮师娘,你们聊着哈,我们先走了,天太晚了。”钱滨滨说罢不管当场所有人的反应,拉着吃惊的高雪匆匆离开。
“陶先生是女的,你为什么管一旁的小姐叫师娘呢?”高雪被钱滨滨拉着走,回过神问道。
“你傻啊,看不出来先生的态度吗?我们先生在学校压根不是这样的,那说起来话有理有据只有她怼别人,没有别人质问她的,你看看刚才,她被师娘质问的都急了,差点就结巴了。”
钱滨滨拉着高雪走远了,可郑家文和侯淑仪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让叫我什么?”侯淑仪看着远处的钱滨滨,愣愣地问道。
郑家文更懵,一动不动。
侯淑仪等了一会,没听见回音,回头一看,郑家文整个人傻了。
“你干嘛呢?我和你说话呢!”
“啊?什么,你说什么?”郑家文眨了眨眼睛。
“你,你那学生刚才叫我什么?”侯淑仪觉得有必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出了问题。
“她,噗,她,她叫你漂亮师娘。”郑家文想起来,心里跟吃了蜜似的,“你看,我学生都觉得咱们登对,这个学生还不错,你看,人家都不觉得夫妻就该一男一女。”
侯淑仪嘴角微微上扬,那个学生还算很有眼力劲,这个称呼叫的,她的心雀跃个不停。
“她叫什么名字啊?”
“钱滨滨,诶,你问她名字做什么?”郑家文疑惑了。
“哦,改天你请你学生来家里吃个饭,这个孩子眼光好,夸我漂亮,不像有些人,眼瞎。”侯淑仪说着拎着包露出春风得意地笑容走出电影院。
郑家文眨了眨眼,这个眼瞎指她呢吧???郑家文无奈摇了摇头,追上侯淑仪,相伴回家。
第二天一早,郑家文穿戴好衣服看了眼准备上班的侯淑仪,悄声道:“今天很多学生爬西山,我不去不好,但我保证和霍同学保持距离,所以,你不要不开心。”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开心了?”侯淑仪心里甚是欣慰,终于懂得察言观色顾忌她的感受了。
郑家文闻言回头看了眼看报纸的父亲,低声道:“我看你昨晚上写日记的时候神情愤恨,笔锋的声音也戳戳的,一般写开心的日记神色不是这样的,我想了想昨晚上发生的一切,想来就只有霍同学这一件事能令你不开心了。”
侯淑仪穿好高跟鞋,上下打量郑家文,说呆也不呆啊,可说她聪明吧有时候还真不聪明。
“那你昨晚怎么不来问呢?”侯淑仪抱着胳膊问道。
“昨晚我若起了头,那不是给你了□□吗?万一谈话间你不开心抱着被子去楼下睡怎么办?”
......
侯淑仪张了张嘴,这是只小老虎,平日里扮成猪崽子!!!
侯淑仪对郑家文笑了笑道:“祝你西山之行玩的开心。”侯淑仪说罢看向郑钧仁,“爹,我上班去了。”
“嗯,门外给你配了司机和一个保镖,最近出行小心点。”郑钧仁的双目从报纸上离开,看着侯淑仪道。
侯淑仪一愣,随即明白郑钧仁这是要整关恒顺了,担心关恒顺狗急跳墙找她麻烦。
“好的,爹。”侯淑仪说罢打开门走了出去。
郑家文站在门口,看见了车上下来一个女保镖,顿时乐了,竖起把拇指看向自己的父亲。
郑钧仁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道:“按你要求找了个女保镖,但你也要小心,毕竟女的也有可能喜欢女的不是。”
郑家文愣住了,看着她爹上了楼,再回头看那女保镖殷勤地给侯淑仪关车门,顿时心里发酸,手紧紧地握着门把,眼神里带着些许委屈地和侯淑仪挥手,哎,悔当初习文不习武啊。
侯淑仪先去了时裳,如今的时裳被郑钧仁划拨到了她的名下,公司的盈也好亏也好都是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