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我就是想看看哪来的愣头青没学好都城的规矩,镇京城里不是带着几个侍卫就能横冲直撞的。”胖子原来姓廉。
他的这番话就是冲丁馗去的。
哟呵,随便出门逛逛就碰到有故事的人,这廉胖子明显是警告我不要蹚浑水,都城的规矩?我还真没学过。
丁馗斜眼看了看胖子,听出对方挑衅的意味,于是拍拍桌子,说:“好酒好菜都端上来,老子知道吃酒不用学什么规矩,都城里确实有地方不能乱闯,但绝不包括东市。”
这句话夹枪带棒,完全是冲着那位廉大人说的。
“放肆!”门外冲进来一票大汉,“在咱们廉大人面前说话客气点,廉大人的妹妹可是南宫王妃的小,你是谁的老子?”为一人死死地盯着丁馗。
哗啦一声,二楼也冲下来一群人,个个五大三粗,彪悍之气不输给丁馗的侍卫。他们全都站到胖子的身后。
郝掌柜急得满头是汗,冲着丁馗说:“这位贵客,后面有清静的庭院,小老儿做东请您过去吃酒。”
“啪!”全四海一拍桌面站了起来,散出睥睨天下的气势,竟压得新冲进来的人一窒。
八个护国侯侍卫也站了起来。
云天客栈一楼大堂顿时剑拔弩张,门外围观的人群情不自禁一起后退了几步,里面的两拨人都不是平民百姓能惹的。
“哦,南宫家一派的人,我算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丁馗挥手示意自己的人坐下,“我就不跟人家的狗腿子计较,让他自掌十个耳光,这件事就算了。”
他没有指名道姓,不过在场的听得出来他说那个喝“放肆”的人。
胖子眉头一皱,邻桌的年轻伯爵说出自己的派系,但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南宫家族都镇不住这人,可见他的来头也不小。
“廉祜,二等信义伯,不知阁下是?”胖子对丁馗拱拱手。
廉祜大概三十多岁,没搞清楚丁馗的来历前强压心中怒气,尚能保持贵族的风度。
“丁馗,如今云天客栈这块地的主人是我,你们今天是在我的地盘上搞事!”丁馗拱手回礼。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不是丁馗的名字吓人,关键是后面的那些话。
这块地原先属于北镇国公,廉祜和他的人早从南宫家得到消息,这次来就是故意整云天客栈,要闹得云天客栈经营不下去,从而打击这块地的价值,目的是为了恶心唐家。
来之前廉祜打听清楚,云天客栈和唐家的租赁合约剩两年到期,云天客栈宁愿亏两年租金也不会退租,但到期就肯定不会继续租下去,在他暗中使坏下的情况下唐家短期内找不到租客。
这对唐家是个不痛不痒的打击,即使对廉家反击也不会太激烈,有南宫家帮忙廉祜撑得住。
云天客栈的人同样不知道地块换了主人,租金是一年一年交的,没有今天的事怕要到明年才知道地块易主。
“你说的是真的?”廉祜不太敢相信。
“当朝驸马的话你也不信?”费则替丁馗回答,同时强调丁馗的身份。
“看来今天是个误会,小妹与长公主见过几面,怎么算都不是对头人,是下面的人鲁莽了。”廉祜的口气变软,还搬出妹妹套近乎。
“少主说了,让他自掌十个嘴巴。”全四海伸手指着廉祜身旁的瘦高个。
就是这瘦高个带人冲进大堂,还冲着丁馗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