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了新鲜空气,我走到床前,俯下身去,吻了吻晴儿的额头,喃喃地道:“晴儿,昨晚一定是你托梦给我了,你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x_i,ng感,还是那么活力四s,he。你让我感受到了自己和你仍然在一起,我们还是能够相互融入,我们的灵魂,依然相互依偎在同一株大树下,那是一株能遮蔽任何风雨的大树……”
“晴儿,你好好躺着,我去做饭去了。一会儿,爸爸妈妈就要过来,搬家的工人来了一定会吵着你,你现在好好睡会儿!”我在晴儿的额头再吻了一下,出去了。
一阵门铃响起,我便知道,一定是岳父母来了。
果然,门外便有人喊:“萧先生,开门,我们是搬家公司的——”
我见岳父母搬过来了,放下锅里正弄着的饭菜就要来指挥家具的安放,岳母忙叫我进厨房去,并说:“你自己该干啥干啥去,别管这里,这里有我、有你爸和舅舅就行了!”
我于是真就进了厨房,不再管他们,弄好饭菜后,叫他们吃饭,可是大家一致都说“吃过了”,我便不再理会他们,自个吃了起来。吃完后又去照顾晴儿吃,弄了好一阵,等我从卧室出来,那些搬家工人已经走了。
看着客厅里奇迹般地摆放起来的家具,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时间竟然呆呆地站在了当地。岳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我说:“小萧,快收拾一下,打扫打扫,哎呀,累死我了!”
“我来吧,你们都休息,我不累!”岳父说,“你们不是有正经事要谈吗?”
岳母听岳父这样一说,忙阻止正要找扫帚打扫的我:“你爸没累着,他要扫就让他扫吧。正好,我们也有点事要谈。小萧,来,和你说个事!”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见岳母神情很庄重,以为肯定是很大很重要的事了,呆站着不肯动。
“来呀,坐沙发上。晴儿她舅,你也过来呀。”岳母一边叫我,一边叫舅舅,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懒得抬起一下。
“将就你们带饮水机过来了,我把水烧起吧,妈,有什么你就说吧。”我说,一边就去羼水,边羼水我心里便边嘀咕,一定是杂货店的事,也不知道他们明白杂货店对我们的重要x_i,ng没有,可别一下子就拱手让出去了才好。
“小萧呀,你舅现在缺钱花呀,你那五万什么时候能还他呀?”岳母拉长了声音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想,我还?我拿什么去还?难道把我卖了去还?可是我也值不了五万呀!
“萧小呀,舅舅也是没有办法了呀,你知道,你表妹要找个城里工作,我总得为她跑跑路吧,可是,没钱跑也是白跑啊!你还是早些还我吧,省得我天天往城里跑啊!”舅舅装出一脸可怜巴稀的样子,给人极做作、特虚假的感受。
我的心隐隐作痛,有一种内脏被全部掏光了的感觉,我一度想笑,又想哭,我看着晴儿的舅舅,——亲舅舅!一时竟没出声。
“你要是一时还不出,你就把你们的杂货店盘给我,让皓洁打点,这样呢,你既还了我的帐,又解决了你表妹的工作,又不伤亲戚之间的和气,可谓是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呀?”舅舅的一张老脸几乎丑陋到了极点,我痛恨地望着它,恨不能一口吞了它。
“这样很好!”岳母听得舅舅这样说,站起来道,“我们把房间收拾一下就到下面店里盘货,老二,你说怎么样?”
“好,好,姐说咋样就咋样!”舅舅忙不迭地说。
“不,我不同意盘!”我气恼地道,“店是晴儿辛苦打拼好多年才挣下的,我不能轻易盘给别人!”
“你不盘?你还有钱还你舅舅吗?”岳母冷冷地问。
“所以我才要请舅舅宽限宽限呀!”我悲戚地说。
“我宽限?小萧哇,你表妹的工作谁给宽限啊?再说,我们又不是外人,你把店盘给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舅舅努力地劝慰道。
“可是,我还指望它给我还帐啊!你要是把它盘了去,帐是可以还了,可我以后怎么生活啊?”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在说话了。我感觉自己的心在痛快地滴血。一个是自己的岳母,另一个是妻子的舅舅,他们在我面前唱着双簧,硬生生要把我——他们的女婿、外甥女婿往绝路上逼。
“小萧,人说话总得讲点信用吧?昨天你和我说,只要你爸爸妈妈同意了,你就没有二话的,现在他们同意了,你怎么就有二话了呢?”舅舅作出一脸怒气的样子说。
“我是说过,因为我以为他们一定不会同意的。可是,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我心中难过,当初为了凑钱,自己将手机卖了,家里的座机也报了停,没法和岳父母及时联系,竟然让舅舅钻了这样的空子。现在想想,自己有时考虑问题似乎也太他娘简单了点。
“萧可,你可不能这么说哦——”岳母不高兴了,“你这话我不爱听,好像是怪你妈我随随便便就答应了似的!”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涨红了脸,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怎么好明说呢,我没想到岳母会立即抓住这句话,一时显得格外尴尬。
“好了,小萧,我也不想多解释。我知道你是实在人,多说这些伤感情!你舅舅也不是外人,皓洁也是个本分女孩,让她到外地去打工我这当姑姑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