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确实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我所感应到的血脉之力也是真实的，上古先知的血脉，无论是灵器或是功法，都做不得假”

“哦？那你再说说，你是从哪里觉出的问题？”

“问题就是一切都太完美了，但这世上又怎会有真正完美无缺的东西，即便是老祖，也不可能做到尽悉万事万物”

“即使是提前洞察到的事物，变数一生，结果也会产生变化，天地之间并无绝对的主宰，这便是你的破绽”

听完曲流莺所言，那老者沉默了片刻，而后才喃喃开口，像是自言自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这时，段亦岚突然开口道“要说破绽，其实你还有一个”

那老者双瞳之中仍是一片深邃，只是没有了先前那般慈意，他盯着段亦岚，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我保护过流莺，夸我忠诚，乍听上去这句话并没什么问题”

“但忠诚这个词，与舍命相护一起说，更适合用于君臣之间，你的感知无法追溯太多太细，所以你认为我是流莺的亲信侍卫，才会说出那番话的对吧”

那老者不置可否，段亦岚却咧嘴笑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是上古先知，又怎会不知流莺跟我的关系，你太着急了，只想以最快的方式将流莺骗到你近前”

“我刚刚就在想，为何你非得催促流莺过去，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根本没办法离开你所坐的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