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齐瑞依然否认,钟遥不信,转过头来和他对质,白色灯光下方齐瑞的瞳孔宛如晶莹的黑曜石,漂亮又闪耀。
“你的眼睛……”
方齐瑞笑笑:“本来就是这个颜色,之前一直戴了灰色的隐形。”
沐浴在暖风下的钟遥怔怔地盯着他璀璨的眼眸,紧接着耳边染上一阵因说话而带出来的灼热呼吸,方齐瑞的嘴唇触碰到他脸上细软的绒毛,像初春刚探出花苞的枝头,蕴含着无数生机。
“别叫裴先生,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方,方齐瑞。方泓的方,齐曼容的齐,瑞雪丰年的瑞。至于开风眼酒吧的方栖宁,他是我弟弟。”
钟遥愣住了,无意识地重复着他的名字,“方齐瑞……”
“嗯,”方齐瑞握住他小巧柔软的手掌,放在自己脸颊上,“是我。”
他趁着钟遥尚在经受巨震,自顾自说道:“你困不困?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南城与岳东省并无时差,这边方齐瑞正在做一场迟来的自我剖白,另一边的方栖宁已经快要醒来。昨夜不曾入梦,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事情,到最后都要怀疑陆岸会被他烦死,入睡前的面容恬静又温柔,是一个阶段的解脱。
一小时后缓缓醒来,方栖宁翻身趴在床上,用手指去点陆岸的眼皮,玩心正盛,手指忽然被身下的人攥住,吓得他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