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萧栩开麦,他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我是预言家。第一轮查了三号,是狼人,因为他是我查出来的铁狼,所以最后投票我投给了三号。问七号是顺便……试探一下他,觉得他也很可疑,但是第二晚我查了七号,他是好人。”
adam强烈地点头:“我就说吧!我是好人!”
“你退水吗?”谢乔冷不丁问道。
小林贴心地在一旁解释:“退水就是问你,要不要收回跳预言家的举动。”
萧栩很坚定地说:“不退。”
“好吧,”谢乔摊手,“那我们现在只能相信你是预言家,毕竟前置位都没跳,后置位,我是平民,我后面的adam也说了他是平民。那现在的问题是,民坑要挤爆了。”
adam心直口快,当即叫道:“双狼恋!一号丘比特,连了老板和陆哥,一三互踩,老板打倒钩,准备推丘比特出去扛刀!”
“我是预言家发的金水,这轮推谁都推不到我啊!”
方栖宁迅速理清场上局势,即便陆岸能用发言翻盘,也无法改变结果。退一步,情侣被票出去,夜里杀丘比特,白天狼人一对二,陆岸怎么都是一个输字。
陆岸却忽然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明白了,三对三,现在只能选是好人赢还是三方赢。”
萧栩费力地听他发言,脑子高速运转,抓住关键点:“这是承认自己是狼的意思吗?”
裴泽面上流露出一丝狡黠,继续搅浑水:“预言家验了七号是好人,那七号如果是丘比特呢?”
萧栩醍醐灌顶,被他一通胡说八道打得思绪混乱,一时间又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到了这个地步,方栖宁早已弄清楚剩下四人的底牌,钟遥、adam和他一样是平民,萧栩预言家,而陆岸是剩下的那匹狼。
只是第一轮谢乔掩藏得太好,陆岸犹豫了一下三方阵营的人数究竟是二还是三,错失先机,翻盘无望。
小林咳嗽一声,作为标准上帝视角的法官,他也摸不透裴泽这种莫名其妙的打法,只好整理思绪,让他们快快决定投票给谁。
裴泽无所谓地耸耸肩,依旧选择了弃票。
方栖宁飞速思索,正准备投票之际,沉闷的包厢门忽地被人推开。
“有点事来迟了啊,不好意思,”盛晨星昂首挺胸出现在门口厢里所有人,迅速调整好语气,“玩什么呢?狼人杀?”
眼风一扫,坐在萧栩和调酒师中间的陌生人似乎有几分面熟,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晃而过,并没有停留太久。
“没事儿,你们先玩儿,我坐着缓缓劲儿。”他罕见地没有为自己找存在感,拉了把椅子坐在裴泽旁边。
随着他的突然闯入,原本拖沓的进程蓦地加速,陆岸独得三票,高票出局。小林并没有宣布他有链子殉情,夜里狼人不再继续空刀,利落地刀了萧栩。ada娴娜顺闪苏饩掷锏挠悖向三人投去了委屈的目光。
盛晨星见一局结束,跃跃欲试要加入。
八人板子可以玩的更多,几人又玩了两局,方栖宁奇异地维持着三局全胜的战绩,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权当是运气爆表。
时间久了,酒吧里热闹起来,前面有相熟的客人找adam,他麻利地提溜着小林一起退了出去,把场子留给老板和他找来的客人们。
盛晨星玩起桌游水平也很一般,输家喝酒的提议也杀到了他自己。他那张不算j-i,ng致的脸庞染上了一层酡红,在勾缠眼神的辅助下竟也横生几分媚态。重新有了方桌的遮挡,他含笑勾了勾裴泽屈起的长腿,唯一值得称赞的远山眉往上一挑,眼神望向方栖宁和陆岸的方向,话锋一转,“今天不是光来玩桌游的吧,有什么事儿要说?”
“嗯,的确有事要说,”方栖宁晃了晃杯中酒水,是度数极低的啤酒,“想问问你们,这周有没有人联系上了小奚。”
萧栩猛地抬起头,若不是方栖宁这一提,不知不觉中奚路这个名字已经不会主动浮现在他脑中。
方栖宁也同样在观察他的神情,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奚路欠下的债,在地下赌场打一辈子免费工都还不完。更何况在有心授意之下,他正度日如年地体会着漆黑封闭的滋味,比坐牢还要难熬上百倍。
明知故问,在场自然无人能够答上来他的问题。
“……那就算了,估计他以后也不会过来了。”
久久未有新鲜空气流通,方栖宁揉了揉太阳x,ue,“还有一件事,咱们这个洗牌游戏,玩一个月尝尝鲜就差不多了,到这儿暂且打住,以后有机会可以再聚,喝酒谈天玩游戏,就和今天一样。”
盛晨星的脸色登时变了,细细琢磨着他的话,逐字逐句地挑着刺儿,不甘心地回道:“这么突然呢。”
裴泽不露声色地收敛起双腿,打了个哈欠,“不短了,诚心要做什么,一个月的时间都嫌长了不是。”
这个游戏里适合他下手的目标还剩最后一个难度最大的没有勾到手,盛晨星佯作嗔怒瞥了一眼,暂时不愿动怒。
方栖宁最怕的就是盛晨星和他扯皮,故而才将人都聚到他的主场来,当大家都表示理解同意,盛晨星内里再泼辣,也不会失了体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盛晨星的私德再有缺也与方栖宁无关,莫名的恶意他也不是很在意。盛晨星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充当一块跳板,或者说……一个引子。
交际红人手头上的约多如牛毛,盛晨星这一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