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丞比了个ok的手势,把手机交给助理。
沈浮白换上一身月白长衫,长身玉立的模样,颇有几分风骨。
他主动进牢里,往墙角一坐。一腿伸直,一腿曲起,右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做好动作。
付桓丞站在牢房外调整状态,神色一变。他换上军装,双手戴着黑色手套,腰间别着的配枪与皮鞭令人望而生畏。
原本的阳光健气帅哥瞬间变成城府深沉y-in狠毒辣的军爷。
付桓丞这个实力派青年男演员也不是浪得虚名。
照旧有许多工作人员在旁围观。
姜珩在一旁坐在小板凳上,注意力集中,高度紧张。
剧里虞棠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放现实里当然也不可能就真的拍上三天三夜。不过是几个镜头的事。
但把一整套拍下来也累的够呛。
徐导调试好镜头,让场记打板,开始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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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难度是真的高。
付桓丞需要用鞭子把沈浮白抽出血痕,当然,这“血”是事先抹在鞭子上的,不可能真是沈浮白的血。有血痕还不够,还得把衣服抽破——所以沈浮白这件长衫的布料看着高端,其实挺劣质,稍一用力就可以听到撕拉一声。
虽说长衫里垫了一层薄薄的保护,但为了效果逼真,几乎等于没有,顶多起个缓冲的作用,该疼还是会疼。
也无怪姜珩会那么担心。
付桓丞拍这场戏,对力度掌控的要求极高——既要把沈浮白连衣裳带保护垫都抽破了,露出里面的肌肤,又不能真下狠手把人打得很疼,挺难办的。
沈浮白为了不让付桓丞有压力,开拍前还很豪气地说:“没事,尽管来,我忍得住。你打得狠我还不用演。”
付桓丞听了瑟瑟发抖:“你这样我更害怕了。”
主要是沈浮白说没事,旁边坐在小板凳上的某人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眼神是在说“你狠点试试,我弄死你”。
不管怎样,拍还是要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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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楚家人的下落。”沈念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容色极盛的青年缓缓抬起眼,语气平静:“我不知道。”
沈念说:“不,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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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鞭下去的时候沈浮白皱了下眉,没吭声。这一下没见血也没破皮,衣裳也完好,打起来也不痛——这根鞭子上没抹血,打人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一开始就很惨烈。
他那下皱眉是演的。
付桓丞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下,沈浮白都只低着头,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颤栗一下,除此之外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是虞棠的隐忍。
付桓丞上前,靴子在沈浮白肩头踹了一脚——看起来很狠,其实很轻。
身子羸弱的青年瞬间匍匐在地上,指甲陷入干草堆里。他撑着想要起身,付桓丞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慢悠悠笑道:“倒真是天姿国色的一张脸,难怪楚御舍不得。可惜了……落到我手里。”
他腿一移,靴子就轻轻踩在沈浮白脸上,“我这个人不太懂怜香惜玉。知情识趣的,就告诉我楚家人在哪里。”
沈浮白蜷缩着,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知……”
付桓丞眼眸深沉,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几步。
“卡!”徐导这时候喊了声,“换条鞭子。”
付桓丞站在原地,把手上的鞭子扔了出去,工作人员又扔了条浸了血的鞭子过来,被付桓丞稳稳接住。
姜珩坐在小板凳上,两手交叠支着下巴,面无表情。
他要真的是楚御,目睹这现场,能直接把沈念一枪崩了。
徐导说:“继续!”
就着刚才的镜头接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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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桓丞转身走几步后,倏然回过头,对着沈浮白狠狠抽了下去。
布帛撕裂,带出一片血痕,与里头娇嫩雪白的肌肤。
这是沈念真正开始下狠手。
对于付桓丞而言,就是力道比之前稍大了些,要能够抽破衣裳和里面极薄的保护垫。
血是假的,可沈浮白身上被抽出的印子是真的。
疼也确实疼,不过还忍得住。沈浮白这时候还有心情思考虞棠该有的反应——虞棠会疼得翻滚,可是绝不松口,一声不吭。
ok,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