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摇着头,“想必不止这个原因吧,要是只为此,贵国大可向我国提出也缴纳货物税的要求,想必我国也定会满足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
初语却是越来越欣赏眼前的人了,从查丰源客栈到搜集她的消息,每一个消息都让她更加对这个人多一分倾慕,见着真人后,每回都要让她更加激动一番。
这人是个聪慧且极有趣的,带回国做驸马怕是以后的生活不会再无聊。
“法大人所言极是,我也不瞒你,既然当初天晋经济发达些,便要求我国单方面缴纳货物税,如今我国有了你们没有的东西,自然也该让我们得得便宜才是。我要的是整个泉州的生意。”
法一站起身,瞧着脸上也严肃了不少,“泉州乃我国最为重要的经济命脉,初语公主想要的怕是我整个天晋吧。”先拿下了整个泉州的生意,那岂不是所有要经过泉州的生意都得受她的影响,泉州港口这个重要的贸易经转地把握在了别国手上,那整个国家也不远了。
她看向阿骨朵初语,“不知公主为何,竟是一点都不避嫌,愿意告知在下?”
“廷尉大人怎会不知,我这是看中了你,在讨好你啊。”
法一吓得退了三步,“初语公主莫要玩笑,我已表明过自己的立场,便不送公主了。”
说着却是踉踉跄跄的往外大步走,蹭的一声将门打开,把门口的法思齐给吓了一跳,在离开前,法一还是回头看了眼屋内的人,却是见她笑的一脸柔弱,温和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玩笑的意味。这下她不再是大步走,而是小跑了几步。
与此同时,被揽着在某房梁的人,“快,快将本宫送回房内。”
第63章
芃姬不经意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今日戴的簪子, 法一只敲门打了声招呼便进了房间, 她的步伐慢吞吞的显得有些局促。
状似无意的随意问了声,“殿下, 怎的今日不见竹香伺候?”
芃姬正继续下着自己脑袋上的头饰,再将其放在梳妆桌上,不经意间瞧见了自己手背蹭上的白灰,拿了帕子擦起来,“许是去忙别的了。”
法一的眼睛灵光的很, 自是看的清清楚楚, 便上前大步起来,行至芃姬身旁, 接过了那帕子, 另一手托起芃姬的手轻轻擦起来, 她向来是个善于观察的人, 不必多看第二眼, 便瞧见了那衣袖上沾染上的灰尘。
这怎么竹香人不见了就罢了, 殿下怎的在哪儿沾了灰尘,她的殿下须得是一尘不染, 干干净净的仙女才是。
“既竹香这般忙, 往后还是牢酒来伺候殿下吧。”她拍着那衣袖说着。
见那灰尘也不知是怎的了,拍不干净,便干脆上前摸上芃姬胸口上的外袍,想要替她将脏了的外袍脱下。
倒是被芃姬伸手给按住了, 她挑眉看着法一,“驸马可是比竹香要来的忙,可还有空闲时间来伺候本宫?”
芃姬那眼皮子又是突突两跳,法一心中的小担忧又来了,殿下果然是想要收拾自己。
全怪那齐世郎,就知道咧着嘴瞎说。
“殿下可别信那旁的,那初语姑娘就是因着泉州的案子有关,牢酒才会与她认识,可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桃花。” 她是真的要亲手封了齐世郎的喉咙。
她脱开芃姬的手,继续替她脱起外袍来。
这回芃姬倒是也没阻止了,配合着她替自己换衣裳。
至于是不是桃花,哼,还真当她不知道呢。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自己还全然不知晓,干共国传说中的八公主,驸马之位给她留着,很好。
不是外头的桃花,也是那话本子里的小妖j-i,ng才是。
芃姬倒是被这人气得没了脾气,不说这人的身份瞒着自己,就单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见了这公主,发生了什么就让这公主连驸马之位都给她留着了。就这些便能把她给气晕过去。
芃姬起身让法一将她的外袍脱下,“不是那劳什子的桃花,怕不是牢酒想换个地方做驸马。”
法一正去了一旁的柜子中取新的外袍,听见这话,手一抖,外袍掉在了地上,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芃姬。
刚才自己是没听错吧?殿下是知道了初语姑娘是别国的公主?还知道了那初语姑娘竟然如此大胆的肖想自己?
不管那掉在地上的外袍,法一快步走回芃姬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殿下,你最是明察不过了,那初语姑娘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肖想殿下的驸马,简直不可原谅。”她双眼眨巴着一脸真诚的看着芃姬。
芃姬嘴角不可察的抽了抽,面上却是毫无变化,还是那般一脸不信的看着法一。
“殿下,牢酒只是一小小的廷尉,再是柔弱不堪了,在那权势的压迫下,定是斗不过那八公主的,殿下你可一定要保护牢酒,不要让那无耻小女子抢走了牢酒。”法一豁出去了,赖在芃姬身上,双手紧紧箍着芃姬的腰。
芃姬硬生生的被这柔弱不堪给逗笑了。那以一己之力便将盘根错节扎根三朝的秦家给连根拔起的煞神是谁?又是谁将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给缉拿归案的?就不说远的,刚才那恶狠狠的要把齐世子的喉咙给亲手封了的是谁?
不是柔弱不堪的驸马你吗?
法一听见上头的两声笑声,心终于稍稍放下了点,笑了就意味着要收拾自己的意志又薄弱了一层。
她抱着芃姬扭了扭身子,带着些撒娇的语气,“殿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