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无声弯了弯嘴角,并没再说,蹲下|身打开箱子,从衣柜里一件一件地取出江予的衣物,细心抚平褶皱后叠好卷好,放入行李箱中。
江予跟随着他的动作,视线也不停上上下下,倏然觉得,眼前仿佛勾勒出了多年前贺霖的模样。
一直到大学报道前的最后一天,贺霖在每天固定的电话中得知,对方准备带去学校的行李箱连开都没开过,便二话不说地挂了电话上楼,亲力亲为帮他一件件整理要带去学校的衣服,江予还在一旁任性地找着茬,说这件不要带,那件要带。
于是连带着,在之后的几次回家和回学校的时候,贺霖也会趁室友或父母不在,自告奋勇承担了整理衣服的任务。
想着旧事,江予忽地笑出了声,贺霖立即朝他看来,也笑着问道:“笑什么呢?”
江予自觉失态,敛了笑抿唇低喃:“没什么...”
说罢,他又添上一句:“你别全收进去了,明后天还得穿呢。”
贺霖闻言瞥他一眼,嘴角笑意更深,啰嗦了句:“知道了,小祖宗诶。”
一听这称呼,江予不可避免地红了脸,把脸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