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笑面无表情:“哦。”
白若没多想,他这会儿心中烦乱的很。
如果真的如这些人所说,魔界的人都在找俞南易,那他故意将俞南易引走,岂不是让他陷于危险之中?
他怎么就忘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系统呢。
白若心中的焦虑还未压下,却见从侧边滚来个小圆球,他皱起眉,警觉的看向阁楼上。
一个带着遮着脸的人坐在那里,正目光灼灼的看向他,见他望去,便转身出去了。
竟是无念。
白若看向他的背影,心想这是叫他跟着?
按理说这人是魔修,他本应该警惕,可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出了迷境深谷后,无念当日特意去看自己的那一眼,像是去确认自己的安全。
然而几番思虑,白若还是没动,他自来谨慎,根本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而这个无念,到底又是什么人呢?
没再喝几口茶,苏殷和薛和风便相继回来了,苏殷的样子与之前一般,可薛和风却沉着脸,看起来有些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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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苏殷每每来找白若,薛和风与木子笑都要掺和进来,如此几番,白若越加焦虑起来。
他一面要应付着苏殷与薛和风,一面又在心里担心俞南易,恨不得能瞬间追过去,看看那人是死是活。
难得得了个清闲,他避开其他人便往空林中钻,图个清净。
思来想去,白若还是觉得不放心,打算直接辞行去找俞南易。然而他正要离开时,竟是在这无人的密林,碰到了满身是血的段霜月。
段霜月显然只凭一口气撑着,手手上紧紧握着银剑,见到白若怔了怔,暗道一声:“看来我还没倒霉到顶点。”
白若皱起眉,快走几步将她扶起:“你这是怎么回事?”
段霜月被扯到伤口,脸色一白:“先不说,别让任何人发现我。”
“薛和风呢?”
段霜月摇摇头说:“尤其是太一门的人。”
联想到之前提起段霜月时,薛和风的异常,白若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无奈道:“我先带你回去。”
两人只能遮遮掩掩的回了城主府。
白若也没打算让她一个人住在客栈,倒不是他心善,只是他隐隐觉得,这事怕是和魔界的异动有关,客栈太不安全,容易被人发觉。
段霜月休憩片刻,总算是能爬起来,便要往出掏灵宝答谢他。
这情形何其相似,与当日她用灵宝换磬木浆简直一模一样,白若笑了声,也没客气,挑了个对自己有益处的妖丹收了。
段霜月的面色这才好了些。
有些人,天生不善于和人交际,所有的事还是直来直往比较好。
白若收起笑意,开口道:“段师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段霜月仍旧是那副高贵冷艳的样子,虽然狼狈,骨子里却不肯让自己脏乱:“前些日子家师遭人暗算,师父晕迷不醒,长老们疑心是我动手,将我关到了悔过崖下。”
白若皱起眉:“为什么会怀疑你?”
段霜月没说话,只是抽出银霜剑,往自己的指尖划开,白若看过去,只见那伤口带着白霜,十分显眼。
白若看她一阵:“当真不是你?”
段霜月没有气恼他的怀疑,将剑收起:“他一个身娇体弱的法修,我没事打他做什么?”
同为身娇体柔的法修,白若无言以对。
段霜月丝毫不觉得自己说话得罪人,接着淡淡开口:“而且近来太一门揪出了不少j,i,an细,他们怀疑我,也有道理。”
白若倒了杯茶地给她:“既是关在悔过崖下,怎么会伤成这样?”
“有人要杀我灭口,其中有两个魔修,我就跑了。”
说着段霜月从一没戒指中拿出一副棺材,指了指躺在里面身穿着浅白法袍的男人。
“只把我师父带了出来。”
白若微怔:“死了?”
段霜月摇头:“活的。”
???
活的你为什么要把人装到棺材里?
“活着就好。”
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白若干笑了一声,心想他最近怎么就和棺材过不去了。
两人还没说完,虚掩着的窗子突然微微一动,段霜月立刻收起棺材和她师父,利落的躲到床上。
白若这才看向窗台,然而出乎意料的,窗外并没有人,倒是有一只巴掌大的,通体雪白的狐狸崽子。
他惊愕的眨眨眼,那小狐狸崽子也跟着他眨眨眼,他再一动,那小狐狸竟然直奔着他怀里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