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吃饭间,又见门外来了数人,各自佩着兵刃,皆是一身劲装,看着亦是一些江湖豪客。
数人坐定,为首一人满脸络腮胡子,长得是虎背熊腰。唤来伙计点了酒菜,然后又对其他人道:“众位兄弟,我们就在这里略微用上一些酒菜,歇息一番后再行赶路。”众人轰然应诺,其中一人满脸麻子,笑着对众人说道:“大家伙赶了这么久的路,年大哥可得弄些好酒好菜犒劳大家伙才行。”
众人又是轰然大笑,先前那姓年的汉子却是沉声道:“此番劳累众兄弟,实乃帮中有着大事,待这件事了结了,姓年的做东,请众兄弟好好聚上一聚如何。”
又有一人闻言冷哼了一声,道:“年大哥说得是,这件事实乃帮中第一大事,那谢天雄虽然狡猾,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会被帮里的暗探认出,如今华山派全军覆没,唯独这姓谢的一人独活,此事定有蹊跷,这姓谢的又在离此百里之外的白沙镇出现,定然不是偶然,说不定这白金令的下落,就着落在他的身上。”
一旁正在吃饭的罗云与莫瑛二人闻言一愣,均是暗想这谢天雄不是华山派弟子吗,华山派上下数百人一夜毙命,怎地他却活了下来,此事已是有着极大的蹊跷,这白金令怎又着落在他的身上了?!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均露出不可思议地神色。此时又听一人笑道:“说起来这罗雄虽然年老,可这夫人长得倒是十分标致,虽说年纪大了一些,倒也算得上是风韵犹存啊。”那人说到这里又压低了声音:“我听说罗雄夫人那晚曾遭数人奸淫,下体无比肿胀,惨不忍睹,一对háo_rǔ上满是青紫色的痕迹,连两个rǔ_tóu都被咬掉了,亦不知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啧啧啧……”
那人甫一说完,就听那姓年的汉子冷冷哼了一声,众人不敢多言,趁着饭菜刚上,皆是埋头吃饭。
不到片刻,那群汉子皆已用完饭菜,又略微歇息了一番,正欲再度动身,忽听身后一人说道:“诸位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可否借一步说话?”
众人闻言纷纷转身,见身后站着一青年书生,面如冠玉,一身青衫,身旁又站着一名少女,亦是面若桃花,不由皆是暗赞一声,好一对金童玉女。
那二人正是罗云与莫瑛,先前见这群汉子将要离开,罗云急忙出声挽留,欲打听一下消息,此时见那姓年的汉子冷眼望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这位年大哥请了,在下罗云,欲向大哥询问一些事情。”
哪知罗云话音刚落,那姓年的汉子面色一变,其余人也是纷纷握住手中的兵器,看着二人的目光皆是不怀好意。那姓年的汉子又冷冷打量了一下二人,冷冷道:“阁下便是抢了青木令的罗云?”
罗云闻言暗自叫苦不迭,怎地把这档子事给忘了,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杀了白展飞的凶手,又抢了青木令,如今可是名声在外,先前听这些人说着什么帮中大事,亦不知其是什么帮派,如今见他们模样,定是长青帮无疑了。罗云见众人皆是冷冷盯着自己,不禁退了两步,全身功力聚起,双掌微微体质身侧,以防众人发难。
那姓年的汉子冷冷看着罗云,半晌才道:“阁下虽然武功高强,但年某和手下一帮兄弟亦不是吃素的,只是今日有要事在身,待得事情了结之后,年某和众兄弟定会亲自上门向阁下讨教一二。”说着径直转身离去,其身后的众汉子亦是狠狠瞪了罗云一眼后紧随而去。
罗云与莫瑛二人相视一眼,皆是苦笑不已,罗云道:“看来我如今声名在外,若是不洗刷身上的污名,只怕会永无宁日了。”
莫瑛闻言一笑,道:“既然如此,不如以后我们就改用化名,待到澄清真相后再用回原名。”罗云点了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二人用完饭继续上路,罗云一心想要找到闫柔,只是这茫茫人海中又到哪里去寻,一时有些闷闷不乐。莫瑛知道他的心事,但亦是毫无办法,只能是找着话题与他聊天,尽力分散他的注意力。
二人又行片刻,罗云正自发愁,忽听身旁的莫瑛“咦”了一声,又见其匆匆跑到一边,心头大惑不解,急忙跟了上去。就见莫瑛蹲在路旁,看着泥地里一行脚印蜿蜒而去,罗云问道:“瑛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莫瑛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又指着那行脚印道:“这脚印看着方踩不久,深浅不匀,定是有人受伤从此经过。”说着又环视周围,果见离脚印不远处还有一些血迹,沿着脚印一路往北。
罗云正想说话,突然心神一动,一把拉住莫瑛,紧跟着身形一动,整个人如落叶般飘起,带着莫瑛轻飘飘落到了一块巨石后头。莫瑛知道罗云内力深厚,能够轻易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如今他将自己拉到巨石后定有蹊跷,是以一声不吭,随着罗云靠在巨石后头,紧紧盯着前方。
半晌过后,果然隐约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起,声音繁杂,至少有十余人之多。再过片刻,见远远有数十人赶来,皆是一身劲装,再看其中一脸满脸麻子,看着甚是眼熟,又朝着为首之人看去,见其一脸虬髯,虎背熊腰,正是先前在酒楼遇到的那姓年的汉子。
那姓年的汉子并未发觉罗云二人,他站在原地仔细盯着泥地上那行脚印,双眉深锁,伸手粘了一下不远处的血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