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只说帮忙诊治疑难病号,你那儿本就去的此类人多,她应该不会怀疑。不过
她若是看出什么追问,我可不会嘴硬隐瞒。”
许娇心花怒放,想着总算跟韩玉梁扯上了长期关系,至于其他,大可以后再
说。
她也担心叶春樱起夜撞破,偎在韩玉梁怀里小鸟依人说了几句情话,便捡起
睡裙内裤,匆匆套上,轻手轻脚离开。
韩玉梁拿过衣物往床头一丢,闭目运功。
不觉一夜过去,韩玉梁一贯起得早,天色初明,就先去打开堆满杂物的屋子,
把里面那两个拎出来弄醒,从侧门带出去放了。
李曼曼的老公千恩万谢走了,回的却不是他家的方向,看来在外头应该是养
着小。
那女人则满肚子不放心,几次三番确认自己今后不会落下什么病根,才赌咒
发誓再也不来招惹,踩着高跟鞋颠颠跑掉。
许娇睡得晚,醒得却比叶春樱还早了一刻。
不过并非她习惯如此,而是和她相依为命的亲妹妹许婷又不放心地把电话打
到了手机上。
许娇匆匆应付一番,知道不见自己回家,妹妹绝不肯放心去上课,只好连早
饭也吃不上一口,要了叶春樱的手机号就匆匆驱车走了。
韩玉梁洗过脸出来,看一眼叶春樱脸上神情,就九成笃定,这丫头昨晚想必
听见了什么。
隔着那堵墙,他们说话应该听不真切,但许娇一开始没挡住的làng_jiào,和后来
自以为很轻实际上颇为清楚的淫哼,连着钢丝床叽叽嘎嘎的动静,叶春樱受惊后
睡得不沉,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不过瞄见她神情中的细微醋意,韩玉梁颇感欣慰。看来这些时日的努力,就
算刨掉昨晚的救命之恩,也有了不少分量。
他笑眯眯跟到厨房,里头空间逼仄,就只站在门口,柔声问道:“今早吃什
么啊?”
“下了挂面,葱花炝锅,还有荷包蛋。”叶春樱背对着他,低头小声回答。
“可要少加醋。”
“做挂面不放醋的啊。”她怔了一下,疑惑地说,“我昨天给你下的面酸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你今早起来后的神情口气,似乎有点酸。”
听出韩玉梁在调笑,叶春樱没有吭声,磕开两个鸡蛋进锅,默默盯着。
“春樱,许娇要手机号的时候跟你打招呼了吧?她那儿回头遇见疑难杂症,
可能会叫我过去帮忙。”
“嗯,说了。”她闷闷不乐地说,“治病救人是好事,她打电话,我就叫你
去。韩大哥,最近……你也帮诊所赚了不少,不行我给你买个手机。她直接跟你
联系,不经过我更好。”
“那怎么成,我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按我们江湖规矩,我就是你的人啊,
她要借用,当然得先找你知会一声。”韩玉梁轻笑道,“你若不点头,我是绝对
不去的。”
“可、可……”叶春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可你跟她现在的关系,
明明已经比我近了啊。”
“此话怎讲?”韩玉梁柔声道,“你俩要是同时出了事,我百分之百会先救
你啊。我跟她昨天才认识,一起救你才彼此熟了,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
叶春樱终于一扭头,柳眉轻蹙,颇为幽怨道:“你们昨晚……昨晚……我都
听见了。我、我就是没谈过恋爱,可我好歹也是学医的啊,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了,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
“那又如何?”韩玉梁坦然道,“露水夫妻,按你们这时代的说法……我前
两天才学到来着,叫炮友,没错吧?这算得上什么很亲近的关系么?许娇离异多
年,身心俱疲,昨晚她出力救你,我感恩在先,她衣裳不整夜访我住处,诱惑在
后,我既然有一身能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本事,岂能坐视她不理。春樱,你如果也
有……”
“没有!”叶春樱顿时涨红脸转过身去,急匆匆搅动锅里的面消掉上溢泡沫,
“我才没有,我……没那么……那么……寂寞。”
毕竟不愿口出恶言,选了半天,憋出寂寞二字,话说出口,她自己心里都是
一震。
这些年自己孤身生活,亲人没有,朋友寥寥几个,离了孤儿院就跟童年挚交
纷纷失联,当真不觉得寂寞吗?
这话,怕是连自个儿都骗不过。
可寂寞又怎样,不是两情相悦山盟海誓,不到许下一生婚约,她绝不做将自
己早早献出的傻事。
她定了定神,一边关火、拿碗、挑面,一边认真地说:“韩大哥,我起先不
知道你是这样的……嗯……这样的fēng_liú性格。昨天……昨天你亲了我,我不多计
较什么,毕竟你救了我,我要感恩。可我没有以身相许的意思,我会继续让你在
这儿落脚行医,供你吃住,还请以后……你能注意界限,尊重我,也自重,好吗?”
“我发过誓,绝不勉强做你不愿我做的事。”韩玉梁并不着急,只笑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后我一定加倍小心,绝不再唐突佳人,惹心爱的
姑娘不快。”
“你……”叶春樱有点着急,可不知怎么说才好,只得端着碗先送去桌上,
眉心紧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