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不多能断定这女人没有撒谎,既然如此,也就没了再问的价值,就说:
“好,我给你拿个药丸,你吃了之后在此睡下,最晚明早,身上就能恢复正常,
此后,记得莫要再来这里找我麻烦,否则,你就准备在床上叫人伺候一辈子吧。”
那女人忙不迭点头,“是是是,韩神医,您医术超绝,我再也不敢了。”
叶春樱知道韩玉梁应该是在女人身上动了手脚,看他走到桌边拉开抽屉,不
由得好奇跟去,小声问:“你要给他开什么药啊?”
韩玉梁微微一笑,拿起一个药瓶晃了晃,却没有开盖,而是抬脚脱鞋,欺负
那女人看不到这边,在鞋里搓了一条臭泥灰出来,团成四五个小黑球,挑了挑眉,
转身走回病床边。
“舌下含服,切莫提前混着口水咽了,含够至少五分钟,再吞入肚内,明早
之前就能见效。”捏开那女人嘴巴,韩玉梁把泥丸子直接丢了进去,板着脸道,
“一会儿你不管听到什么,最好都装没听到,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动不了,就有
办法让你再也听不见。”
那女人噙着“药”不敢开口,只好拼命点头。
叶春樱哭笑不得地站在一旁,她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凶残审讯,结果顺顺当当
问完后,却来了这么一出恶作剧。
她却不知道,若是那女人有半点言辞闪烁隐瞒的迹象,韩玉梁就会使出早想
好的手段。
他虽一贯怜香惜玉,但遭了上次的埋伏后,最愤恨的就是被女人欺骗。
而且,行走江湖,有些女人本就比男人还要危险,危险得多。
当然,这个女人不在此列,这就是个单纯的婊子。
韩玉梁把椅子搬过去一放,拎起那个昏迷多时的男人,摆到椅子上后,先截
断他腿上经络让他不能起身逃跑,接着才从大椎穴用掌心催出一道真气,理顺了
他心脉气血,促他悠悠醒转。
那人睁眼看到叶春樱坐在面前,顿时显得有些慌张,挺腰想要起身,才发现
双腿不听使唤,险些摔在地上。
叶春樱难过地说:“王哥,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害我?”
这老王比病床上的女人油滑得多,咧了咧嘴,陪笑道:“叶大夫,你这是说
的哪儿的话,我害你什么了?”
“你为什么帮他们推我上车?”
“没有的事儿啊,”老王一脸无辜地矢口否认,“我跟着你出门,来了辆车,
跟着我就晕过去了啊,你被掳走了?是谁干的?”
“你……明明就是你突然把我搂住推进车里去的!”叶春樱气得站了起来,
“我就在这儿,你还抵赖?”
老王双手揉着自己的大腿,陪笑道:“叶大夫,你……你肯定是心慌意乱,
记错了。我是来叫你给我老婆看病的,怎么会把你推走呢。”
韩玉梁冷笑一声,左掌一伸,在颈后用一道真气封住了老王嗓子,右手一指
点在他腰眼,拧出一股利剑般的真气,隔山打牛直刺他腿间要害。
那仿佛鸡飞蛋打的剧痛,瞬间就让老王的脸涨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
看老王浑身抽搐半天,韩玉梁才挪开手,听着他已经有气无力地嘶哑惨叫,
冷冷道:“王兄,这下,你清醒点了么?若是记性实在不好,我还能再帮你回忆
回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了。”老王连鼻涕都流了一道下来,抬
胳膊擦了擦,“叶大夫,对不起,是我……我财迷心窍,他们……给了我点钱,
我寻思……你也不会真有什么事儿,你看……我老婆整天来诊所泡着,我最近手
头也不宽裕,哪儿都要用钱,我这不也是……也是没办法么……”
韩玉梁冷笑道:“春樱,这地方我初来乍到不熟,你给我说说,这里要是有
无依无靠的年轻姑娘被弄上车带走,是不是都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啊?”
“呸!”叶春樱气得脸都红到了耳根,纤细修长的指头冲着老王的鼻子,都
忍不住微微颤抖,“那要没事儿,你怎么不把李姐塞别人车里让人带走啊!你是
这地方老住户了,你真不知道这儿多乱吗?我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能有什么好
下场?是,我就是个新来的小大夫,孑然一身连个亲戚都没有,可我自问对得起
你们每一个病人,王哥,我对李姐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你就这么对我?为
了点儿钱……就把我这么卖了?”
“点儿钱?”韩玉梁哼了一声,垂手摸在老王腰后,先用暗劲儿彻底断了他
的肾经,叫他以后想碰李曼曼也有心无棍,接着才威胁道,“王兄,你具体拿了
多少,不妨说说吧。里头那个女人都拿了一万,你这直接帮忙动手的,不会比这
还少吧?”
背后感觉到那手在动,yīn_náng里的肉球还在隐隐作痛,老王哭丧着脸道:“他
们……他们出手倒是挺大方的,给了……给了一万多呢。”
“多是多少?”韩玉梁嘴里问着,内力送进去,已经在他肝、脾走了一圈,
留下一堆暗伤,他钻研秘籍的时候刨坟开尸的事情都私下偷偷做过,真气控制精
准无比,说伤胃,就绝不害了肺。
这人是叶春樱的熟人,死了怕是要给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