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家本意都不是想积麟亡国,只是被清元帝逼得狠了,想借外部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两家都十分尴尬,一个假装无事发生过,另一个还在硬撑,打算慢慢大事化小,先让国内过了蛮族这危机再说,别腹背受敌真让国家没了。但我估计西域古国即使比蛮族诚信一些,也没这么好的脾气了。”
两辈子了,傅知玉还是头一次听谢恪和自己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这段话信息量之多之详细,以至于他震惊地都把对谢恪这个人的讨厌都压下去了一会儿,仿佛谢恪每天都在林薛两家墙角偷听一样。
谢恪看他睁大了眼睛震惊的表情,觉得可爱至极,尽力压下了去碰他的手,接着说正事:“别惊讶,都是真的。我自有我的了解方法,皇上都没有我知道地多,他如今只是有些猜想而已,除了蛮族异状,其他两个他都存疑,但很多事情还不确定,甚至当事者林薛两家如今都不怎么清楚这整个局势。
知玉,我把这些告诉你,是想让你多提防一些。形势变化转瞬即逝,不是上辈子的经历可以解释地了,你一定要多小心。”
傅知玉往后退了一步,沉默一会儿,开口道:“你这样细致地盯着薛、林两家,恐怕已经这样盯着我了吧?”
“这个没有,真的没有,”谢恪当即否认,脸色认真,“我……那种方法对你没任何用的,真的。”
他说着这话,又下意识地靠前了一点,但傅知玉却像看到什么蛇蝎猛兽一样,提着灯笼退了一大步,一脸都是警惕。
“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行吗?”谢恪叫苦不迭,“真的不动你了,先别走。我好长时间没和你这样说过话,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我还有正事要说的。”
傅知玉犹豫一下,暂时没走,但仍然和谢恪保持着距离。
谢恪松了口气,又柔和了语气道:“事情发生地快,我也没反应过来。知玉,我如果真的要因为离开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来送我?
三天后,就在郊外爱晚亭那里,你不愿和我说话也没关系,我只要看到你就好了。这次情况很复杂,万一我真的回不来……”
傅知玉低着头,谢恪耐心地等着他回答,没想到他突然转身就跑了,跑之前还丢下一句:“你又想骗我,我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