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又没规定每个官员手底下幕僚、西席的数量。
我有能力,有钱请来一帮子幕僚帮我理政,朝廷也挑不出错。”
刘亨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曹佾在一旁插话道:“不是说出仕吗?怎么成了幕僚和西席了?”
寇季意外的看向他,调笑道:“你很想出仕?”
曹佾听出了寇季的调侃之意,他苦笑道:“我还真没仔细想过。主要是我爹和我叔叔,非常重视此事。”
寇季笑道:“提刑司衙门非比寻常,他们重视也是应该的。放心吧,答应他们的事情,我肯定办妥。任命文书,可能还得几日,但这并不妨碍你先到提刑司衙门熟悉熟悉政务。”
曹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刘亨则在一边瞪着眼睛道:“四哥,你说服我爹了?”
寇季摇头。
刘亨神情一黯,苦笑道:“那你叫我来凑什么热闹?”
寇季瞥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凑热闹,衙门里哪有凑热闹的事情。虽然我没说服你爹,但是多少知道了一些你爹不让你出仕的顾及。”
“什么顾及?”
刘亨赶忙追问。
寇季笑道:“一会儿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详谈。”
刘亨心里虽然迫切的想知道刘美不让他出仕的顾及,但是他也知道,这里不是适合说私事的地方。
“随我进去!”
寇季领着刘亨、曹佾,进入到了提刑司衙门正堂。
寇季指着各房各班小吏,对刘亨、曹佾道:“把你们带来的人派下去,跟着他们一起处理政务,顺便监督他们。”
小吏们闻言,一个个暗暗叫苦。
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上官的态度了,他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这些人的监督下,保住自己的饭碗。
反抗的念头,他们从没有想过。
寇季扳倒了张纶,这在提刑司已经成为了一个公然的秘密。
张纶官居四品,都不是寇季的对手,他们这些小吏,就更别提了。
那些跟着刘亨和曹佾过来的人,却一脸喜悦。
寇季让他们监督这些小吏,看似没有给他们许诺什么,可他们却看到了取而代之的希望。
在刘亨和曹佾分人的时候,这些人自告奋勇,主动请缨前往各个班房。
他们也是聪明人,知道要取代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吏很难。
所以他们都挑选了自己最擅长的一项。
分完了人,寇季摆了摆手。
“都散了吧……”
寇季刚驱散了各房各班的小吏。
刑狱知事等人,气冲冲的冲进了提刑司正堂。
他们刚才在衙门里的公房里正在商讨投靠丁谓的事情,突然听手下人禀告,说寇季找了一群人,分别安插进了各班各房,大有取而代之的架势。
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随后就是滔天的愤怒。
他们觉得寇季这么做,完全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刑狱知事进了正堂,恼怒的喊道:“寇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寇季拦下了准备冲上前教训刑狱知事规矩的刘亨,回身坐在了案几后,淡淡的道:“什么什么意思?本官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刑狱知事怒道:“你安插人进我们各班各房,是什么意思?你是信不过我们,还是想要架空我们?”
寇季听到这话,假装恍然大悟,抬手拍着额头,吧嗒着嘴道:“本官忘了通知你们了,还真是不好意思。本官没有信不过诸位的意思,也没有架空诸位的意思。”
寇季指着桌上的卷宗、文书,感叹道:“你们也看到了,本官每日处理的公务有多少。单靠本官一个人,就算是累死,也忙不过来。
所以本官就请了一帮子人过来,帮本官提前审查审查这些政务。
有他们把关,本官也能轻松不少。”
刑狱知事闻言,涨红了脸,他咬牙道:“一次性招那么多人入衙门,大人就不怕坏了朝廷的规矩?”
寇季意外的道:“朝廷的规矩?本官何时坏了朝廷的规矩?本官只是请了一些西席、幕僚而已,诸位府上也有西席和幕僚吧?难道只许你们请西席、幕僚,就不许本官请了?”
刑狱知事怒吼道:“哪有请数十人的幕僚和西席的?”
寇季撇嘴道:“请数十人怎么了?朝廷在西席和幕僚方面,又没有规定人数。只要养得起,想请多少请多少。
你请不起数十人的幕僚和西席,不代表别人请不起。
你自己穷,难道以为天下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穷?”
刑狱知事喊道:“寇判官,你欺人太甚,你分明是想借此架空我等。”
寇季闻言笑了,只是他的笑容有点冷,“欺人太甚?是本官欺人太甚,还是你们欺人太甚?”
寇季指着案几上的卷宗、文书,冷哼道:“本官初到提刑司衙门,你们就拿这些陈年卷宗、文书,为难本官。
本官只是招了一些幕僚、西席,你们就觉得欺人太甚了?
那你们拿这些陈年旧案,就不是欺人了?”
刑狱知事咬着牙,沉声道:“陈年旧案,也得办。这是提刑司的规矩。”
寇季冷笑一声,“那你们为何不处理,非得等本官到了,让本官处理?”
刑狱知事盯着寇季,又道:“我等处理不了,自然得交给大人定夺。”
寇季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