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纬也不是第一次出重案现场了,但这种未被侦破的刑事案件发案现场,他还真是第一次出。以前他去放现场,都是治安案件过后的现场,虽然有也取证环节,但嫌疑犯不是已经被抓,就是已经被打得动弹不得的。
像这种犯罪嫌疑人未定,现场证物还有待收集的现场,他还是第一次来。所以种纬转身其中,不知怎么的就有种莫名的兴奋感。这就像是第一次发现敌人的战士一样,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想要开枪的yù_wàng。
屋里正在忙碌的刑警们看到张文龙带着种纬进来,都只是泛泛的和张文龙打了个招呼,看了眼种纬点了点头,然后就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这倒不是这些人对张文龙不尊敬,而是张文龙这个刑侦工作的老江湖早就有所要求的。勘查现场的时候刑侦人员就是最核心的人员,不管是谁来了,职位有多高,也不能影响刑侦人员的注意力。否则光想着拍马屁了,漏掉某个关键环节的证物和线索,最终案子陷入僵局破不了,那最终的责任该由谁来负呢?
“怎么样?发现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没有?”张文龙带着种纬站到法医身后一米多远,在不碍事的一个角落地方问法医道。
“有!”法医一边继续勘查尸体,一边不回头的朝桌子上指了指道:“在桌上呢!不过据我看呐,这个案子好像有点问题。”
“是什么?”张文龙一边问着,一边往桌上看去。桌上放着几张证物卡片,标明了刚才取走的证物是什么编号,但此时的证据和物证已经不见了。
负责勘查现场的一名记录员对张文龙汇报道:“在这个位置发现了一瓶白酒,已经喝了一大半儿。另外这个位置放着一盒头孢,而已经打开被服用过了。这个位置放着一个女士钱包,钱包里有一些钱,还有外币,银行卡之类的东西,另外还有一块电脑的移动硬盘,目前都已经收起来了。根据目前的情况看,这个钱包应该是死者和他的同伙盗窃得来的。只不过为什么偷来后没把钱包等证物处理掉,那就不得而知了。”
“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么?”张文龙追问道。
“查清楚了。”另外一名一级警司答道:“死者马小华,是个惯偷,曾经因盗窃被处理过,局里负责通缉令的兄弟查出了他的案底。另外治安大队方面昨天下发了协查通报,对我们也是个提醒。”这名警司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种纬,目光有带着些友好的意味在里边。
“跟他一起登记住这间房的人用的是一张姓李的人的身份证,现在已经派人去查那个身份证的情况了。据旅馆的服务人员讲,身份证上的那个人和这两个人有点不太像。不过当初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可能没注意到,还是给他们登记上了。”这名警司继续汇报道:“不过据旅馆的人回忆,今天早晨下发的协查通报上的两个人,和住宿的两个人非常像。所以到底另一个人是谁,目前还在追查。只是不知道治安大队方面还有没有消息提供,这样咱们查起来还方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