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种纬没有和别的战士一样义愤填膺地站在一边观望。而是向着附近围观的一位,看起来有些年纪的老大爷打听哪可以上厕所。
如果是在野外,战士们当然随便找个地方就解决了,顺便还能用自己制造的肥料促进大自然的生态平衡呢。可现在既然在人家村子里,自然不能那么干了。最起码的军民关系还是要注意的,哪怕双方还发生了那么点矛盾。
这位老大爷看来倒是挺好沟通的,听明白种纬他们的意思后,带着他们往村民的院子后面一拐,就找到了一处村民自己搭建的简易公厕那儿。这种简易公厕在北方的农村是非常常见的,一方面可以帮助村民解决实际问题,积存下来的粪便还能被村民拉走肥田。别看这边是牧区,但种纬他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村子后还是有一些菜地和庄稼的。
找到了厕所,种纬没急着去,而是让牛柳他们先去。种纬陪着老大爷像素聊闲天似的,随便聊了起来。随便问了几个大爷多在年纪了?身体还吧?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种纬就发现这位老人实际上很好沟通,言语中透着憨厚和淳朴。于是,种纬话锋一转,就问到了大路上的交通事故上。
听到种纬问起这件事,这位老大爷谨慎的四下看了看。看到小巷子里没什么人,似乎都去看热闹去了,这才叹了口气对种纬说道:“作孽啊!这几个小子这么干,不是一回两回了,弄得碌碌村都快臭了。原来这条路上来往的车还挺多的,后来让他们这么一弄,十里八乡知道的都不往这儿走了。”
“怎么?照大爷您这以说,他们以前还总这么干?”种纬觉得自己快要破案了,于是更加认真的问道。
“是啊,伤天害理啊!”老大爷痛心疾首地说道。
“那就没有报案,没人管吗?”种纬有些奇怪的问道。
“唉,没少报案!”老大爷贴近了种纬,像是在说什么机密事情似的,压低声音说道:“他们这帮子,以前也碰上过不认帐的。结果报案以后,警察不来啊!要不磨蹭磨蹭,过了半天才来了。谁耽误得起啊?就是最后警察来了,也是活稀泥,最后还是得商量解决。闹到头了没办法,都得给点钱。”
“警察怎么会这样?难道收了黑钱了?”种纬听到这里,禁不住好奇的问道。
“收没收钱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这帮子人坏事没少干,可就是没人敢管!”老大爷继续说道。
“怎么会没人敢管?难道他们很厉害吗?他们这帮子是干什么的?”种纬刨根问底道。
“唉,别提了!这帮子是村里武馆里的人,开这个武馆的是村长的连襟。可村长的儿子又在乡政府里当个什么头头,结果这帮子惹了什么祸,在我们乡里有点什么事情都能摁下去,也没人办得了他们。唉,我就说这事,这事……”老大爷一边无奈的摇着头一边说道,显然也是很看不惯那些人的所为。
“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老大爷再次靠近种纬,有些神秘的说道:“这帮小子不广干这个,还开赌场,放债干啥的。上回有人给他们使了钱,附近村里有个大姑娘,本来不愿意嫁给一个瘸子。结果那家人给他们使了钱了,这帮家伙天天上人家那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