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
也没有犹豫──
和元华在一起的自己──
毕竟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元华一大早,便先出一趟门。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说是等他回来。
他的心情甚好。似乎再再说明他们此回能顺利抵达香港的行程,成功机率甚大。
看见他的笑容,那如朝阳的蔼蔼柔眸,她不由得是心念一动。
或许,真能可以也说不定──
一直以来,她所奢盼而不敢求的那一切……
直到那天夜里之前,她还真以为,自由和梦想,终於轮到她的手上──
只不过,往事前尘,之後数度回首,才发现,最终还不过是惘然一场──
《开虐鸟~~~~~~~》
高校生的玩具124(慎)
她还记得,元华一早笑著跟她说,等我回来。
她却忘了反问他何时才归?
从日出等到日落,月色沉沉当中,她倚著那窗边,看著外头陌生的街、不熟悉的世界。
天气说变就变。
明明白天闷热得让人大感吃不消。但是一到晚上,那温度突地骤变,冷的像是快飘起水雾,像要下起冰雨───湿湿黏黏地,不自觉地竟也沾满她那多愁善感的心。
而当那冷风一打来时,她下意势的更是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身。
到底是去哪里了?
以往,到了吃饭时间少年都会准时赶回来和她一块的……
她左思右想,从方才出了房,走到楼梯下那旅店一楼大听的柜台时,她突然一後怕,觉得在这种敏感、且危机无所不在的时刻里,自己又怎能如此招摇──
这麽一想後,原本还欲找柜台小姐问话的念头也就这麽胆怯的打消,反是一转身再回到楼上的房内。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太多心了。总觉得即使这里已是如此隐密,可是人们的视线,不分是谁,看著她的眼光都好像是已洞悉了所有一般,别有深意──
即使内心笑话自己的胆小怕事。
可不论她在房内来回走了不下千百趟,随著那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外头天色越渐越由淡转深黑下,她纠结郁闷的心思终是───让那极深的恐惧占满了所有。
怎麽会这样!!
元华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而最遭糕的是,他们之间都没有任何一方有电话。
要是、要是真的这样……
那──
她的思绪至此,已遂变成乱无章法。各式各样的最不好的念头都一一浮现上来。
最让她难受而痛苦不已的,更是因自己一点能力也无,即使担心,却也只能伫在这儿,坐困愁城──可一点方法也用不上。
水茵想来想去,总觉得事迹一定是败露了!所以元华才会到了这种时候,还赶不回来。
但是一方面她还是抱了点小小希望,总觉得事情该不会如此糟。
毕竟就这差这麽最後一脚了,不是说好,这几天就准备出发往香港那儿去了吗─
她突地又想起少年几天前向自己求婚的场景。
水茵完全没料到少年是这麽认真──甚至连跟自己共动一生的念头都有了。
当他含著那深情不悔的灼灼眸光望著自己时,水茵心理的撼动简直是难再用言喻描绘──
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带著神圣非常,而又过份认真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起以後的以後──
这麽样的一个少年──
却甘心为了自己而放开原本有了的荣华富贵──
这样的真心真意──她已无法再漠视下去,但是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她是真的不懂,为什麽少年的心意可以如此坚定不改。
从最初到现在,自己又是何德何能的让人如此青眼有佳───
这当想到这处,心情明显的被那感叹移散不少注意力之际。
那房门,竟是被碰碰碰的拍打著。
她心头一晃。
那种莫名的、吊诡的,最不好的预感是再度浮现──
她双脚僵在原地。
那磅磅作响的声音又是在门外朝她迫来。
她发不出一点声。
甚至就连”是元华吗?”的声音也开不了口。
出於直觉地──水茵就是知道──
那门外站著、等待著,绝非善者。
毕竟突涌上来的邪恶气息实在太过强烈───
强烈到,当她再度听见那巨大的敲门声时,忍不住的,咬著手,硬是不肯溢出半点音的。她软弱地蹲了下去──
拜托──
快离开────
只可惜,神,从不眷顾她这种人──
随著那声破门而进的杂音时,她的心,早被用力的抛入冰冻之内──再也温暖不起来──
当她的头发被来者大力的揪著走时,她没有一点泪落下。
元华,我们兜兜转转的这一切,到底又是为了什麽呢───
高校生的玩具125(慎)
那是一群黑衣人。
而且还是特意针对她而来的黑衣人。
当他们直闯进房内时,便不分由说的一把抓住她。
水茵根本是来不及逃,事实上这空间也就这麽大,而唯一出口被挡住,她还又能逃去哪──
连大声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冲进来的三个黑衣大汉中,一边一个,不但紧抓著她身体不放,更是捏著她的两颊,是让她活动的空间丁点不剩。
除了眨眼,水茵便只能靠听著他们之间的诡异对话来辨识到底是谁,要让元华和自己如是不好受──
「啊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