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诉说带着深沉的感情,低低的嗓音仿佛想把自己无尽的感触,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地感情全部说出来般,让黄安国不知不觉也被带进了气氛。只想听中年人把话说完,黄安国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或许他自己没有感觉到,他同样低沉的声音里带有一丝哽咽,一丝被那坚强所压制的悲伤。
“因为在那里,黄老不再是黄老。在那里,他彻底的走下神坛,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只能让人膜拜的黄老,在那里,他只是一个孤寂的老人。那清癯地背影。仿若那风烛残年,摇摇欲坠,那是一个褪下了所有光环,再真实不过的孤独老人,他和所有老人一般,甚至比其他享受着天伦之乐的老人更为可怜。”中年人看了看黄安国,动情的说道,“黄老无时不刻都在想念着已经逝去的亲人,渴望着那遥不可及的亲情。他此刻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孙子,他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我想你一定也是跟他一样地,我恭喜你此刻也获得了亲情,能和自己地亲人团聚。”
“谢谢。”黄安国凝视着中年人的背影。真诚的说了声谢谢。若是中年人在恭喜他此刻有了这么一位强有力的靠山,那黄安国心里只会有反感。并对中年人彻底的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中年人说的入情入,流露出真诚,黄安国心里也只有感谢。
和黄安国短暂的交流后,中年人没再说话,车子也逐渐离老人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路面越来越宽,路上地车辆也相对的减少了,中年人陡然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中南海,这是一处神圣而又神秘的所在,有多少人一生能进得里面去?一生宦海沉浮,起起落落,能走到里面去的,终究是没有几个。
大门口,一老人迎着寒风矗立,身后是两名工作人员,别看跟在老人身后地只是两名个工作人员,在暗处当中,却不知道有几个隐身人在保护着老人地安全,只是看不见而已。
两名工作人员紧紧的站在老人两侧,他们都不知道老人怎么会突然到这门口来,不知道是在等谁还是在干嘛,出于为老人地身体考虑,两名工作人员都善意的提醒老人到屋里面去等,这大冬天里站在门口吹风,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他们已经给老人多披了件厚厚的大衣,但老人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抵抗力肯定是不如年轻人,要是一不小心,感染了风寒,那他们作为老人的贴身工作人员,少不了要受到批评了。
但领导终究是老人,他们只是工作人员,可以建议,却没法帮老人做决定,老人虽没回答,脸上不容置疑的表情却是给了他们答案,老人想要站这,谁也阻挡不了,就是把中央一号首长叫来,恐怕此刻也劝不了老人进去,老人在常委里的排名虽不是很靠前,但没人能置疑和否认老人的地位和影响力,老人是现今常委里面资历最老的,已年过七十,就是比一号首长,也大了好几岁,更别提比其他几个相对年轻点的常委,因为老人平常公正严明的行事作风让人所敬重,再加上他的年龄,所以,连一号首长也经常热情的称呼他老大哥,犹此可见老人的地位。
工作人员没办法劝老人进去,只好尽量的靠近老人,帮老人从左右两边尽可能都挡住一些风,至于前面则是不可能了,他们也不可能站到老人的前边去。
老人迎风而立,举目远眺,凛冽的寒风吹到他那张已年近古稀,却依旧神矍铄的脸上,没有带起半点涟漪,岁月可以在老人脸上留下痕迹,但这寒风,却不能,萧索的寒风掠过老人的面庞。刷刷而过,怎么来的,还是怎么走的……
老人一动不动,坚毅的面庞,希翼的眼神,看着面对着这中南海大门口地方向,分明是有所期待。身边两名工作人员看到老人的神情举止都感到十分的奇怪,老人会是在等谁?在他们的记忆当中,老人还没有在这门口等过人,以老人的身份地位。值得老人大冬天的站在门口恐怕也没有几个。只是两名工作人员感到很奇怪,平常就是其他首长外出访问回来,老人也没这样在门口等待过,况且今天一二号首长都没出行吧,而且也没听说有外宾来访问,即使是有外宾访问,迎接也不可能是站在这中南海大门口迎接。两名工作人员是带着满肚子疑问跟着老人一块站着等待,不知道会是何方神圣,竟然让老人亲自到这门口来等,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两人倒也都期待起来,想知道会是谁到来。
“来了。”老人神情激动起来,仿佛自言自语般。
两人工作人员循着老人的声音向前望去。不由好奇的对望了一下。那不过是老人平常出行的一辆普通座驾嘛,怎么老人今天见了这辆车这么激动?
老人见到了中年人开地车子到来,中年人和黄安国也同样看到了老人站在门口,中年人眼底微微闪过一丝惊讶,继而释然,他在惊讶老人竟然亲自出来了,这也是他见到的第一次,不过想想老人与黄安国的关系,以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