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和殷天正互相看看,笑而不语,倒是庄铮笑道:“高兄弟,你是说,我等若为长老,必须凑齐十个人,还得是由两位副教主召集,而且,最后集会地长老团成员还必须半数以上同意的决议才算生效?”
高强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他心道,殷天正,殷野王,李天垣,再加张无忌,四人。
杨逍。孤家寡人一个。
自己,算上立场不定地韦一笑?五散人?七人。
而剩下的庄铮加五大掌旗使,六人。
一,四,六,七,召集长老会地权利却在杨逍和殷天正手中,长老会必须召齐十人,哪裹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这个组织,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维持明教闻和平的协议罢了。接下来五行旗、杨逍、殷天正,再勉强算上自己这一路。四路人马分开行动,看看谁能扩充地盘。经得住考验了!
云南境内,此刻已经是寒冬时候,偏偏这裹气候温暖,并不受到多少影响。
偏远之地,茶馆内,一个秀才模样打扮的书生一人占了人半张桌子,将他地伴挤在另一边,这秀才唾沫横飞,精神奕奕高谈闆论,他脸现油光,只眼放彩,身体前倾,若不论讲话内容,倒是当真像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说书先生。“可知四人贼?”
“什么四人贼?”他的同伴喝地已有三分醉,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眼睛朦胧,口齿不清含糊问道。“孤陋寡闻了你!”秀才毫不客气道,“谁让你整天埋头在故纸堆中?四人贼,乃是北高、南张、西徐、东殷!”“四人贼,四人贼,不过是四个比软厉害地贼人罢了,人不过杀人越货,我埋头读圣人书,有什么不对的?”醉客脸上有些挂不住,少于运动不见眼光而显苍白的脸上,一朵红晕升起来。“哼,”秀才摇摇头,脸上红晕翻动,额头和鼻尖渗出一丝丝汗珠来,人声道:“若是这样,不过是小贼而已,抢得不过是人命和财富,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四人贼?四人贼,那是四股厉害的强盗,他们聚集山林,拉帮结派,做那没本钱的买卖,甚至还敢名刀名枪地和官兵们动手,官兵们屡剿不成,你说这伙人厉害不厉害?““噢,梁山好……”醉客嘴一哆嗦,差点把一个“汉”字说出来,赶忙补充道:“贼人啊!”“差不多,”秀才点点头,“那是宋时的四人贼,方腊、宋江厉害不?不照样被剿灭了,这四人贼,怎么也不会比他们前辈厉害吧?”旁边另一桌上客人问道:“秀才,那你倒是详细说说四人贼啊。”
秀才端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衣襟湿了也不管,人声道:“嗯,让你等长长见识,”他低声咕哝一声:“若不是我娘舅四海五湖到处走,这消息我却也不知。”
秀才将起袖子来道:“四人贼,北高,指淮北的反贼高强,南张,指湘南一带的张士诚,而西徐,则是赣西的徐寿辉,东殷,则是浙东的殷天正,这四人各自聚集几万人,造反杀官,无恶不作。”
旁桌地客人嗤之以鼻:“我还当你知道什么秘闻,若是这样,也不用你说,不过是几个人名罢了。”
秀才脸上挂不住了,醉红一闪而过,喷着满嘴酒气道:“要听秘密,那也好,你们知道那江湖上事情么?这诸如北高、西徐、南殷三伙贼人,据说都是什么不吃荤不拜菩萨的魔教教徒,他们装神弄鬼,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迷惑无知百姓,无恶不作,还听说达伙人举止怪异诡秘。至于那张士诚,却是丐帮中的一人,领着一伙儿腌片赞地乞丐。不知道怎么阅出了一些名堂。“
旁桌地客人点头不语,若有所思,这秀才的伙伴明显是个书呆子,抬起头来惊道:“这伙贼人横街直撞,胡乱杀人,该不会坏我人元基业?”
秀才哈哈人笑,道:“我说你该多出来晒晒太阳,达天下人有不知道四人贼的,却无人不知道人将军的威名,在四人贼以前。各地贼军多如牛毛,人将军领兵不过一年。全境皆平,这四人贼覆灭之时。指日可待。”
秀才一句“大将军”出口,馆内其他客人神情立变,有人害怕,有人痛恨,还有人面露欣喜,嘴中喃喃有词。旁边桌上,一人突然发问:“秀才。我且问你,这大元朝,是蒙古人的大元,还是漠人的大元,你是蒙古人?还是汉人?秀才,我再问你。达一年来,天灾屡降,南有干早千里。
北有黄河决堤,你出去走走看看,饿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家易子而食,蒙古人照样横徽暴敛,根本不管我汉人生死,你知道不知道?“
秀才面红如血,伸手指住那人,说不出话末。
那人一拍桌子,只目大张,继续怒道:“四人贼!我敬他们是杀蒙古鞑子的好汉,哪里是什么贼人,都是被逼迫着活不下的老实百姓,我且问你,你读的是哪家的圣贤书?学地是什么的道理?”
秀才与他那同伴互看一眼,嘴中嚅嚅说不出话来,饭馆中旱有人偷偷往外开溜。
叮!
秀才与他那同伴尖声人叫,那醉酒趴在桌上,耽于运动,整此刻扭身就跑,虽然腿颉地厉害,以至于跌倒在地上,还不顾一切往外爬。
秀才身子早就软倒,慢慢向地下滑去,再看脚底,一摊液体渗了出来,竟是被吓地尿了裤子。
店内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连簧胡子的大汉,却是蒙古人打扮,他此刻拎着一把刀,上面血液一滴滴洒下,脚下,一颗头颅滴溜溜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