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么?”杨雪怡心疼问一句,伸出手来为高强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美丽的眼睛一闪一闪看着高强,满是关心,她瞅了一眼地下一大堆明晃晃寒气扑面的钢剑,犹豫半晌道:“弟弟,这些剑虽说算不上一流宝剑,但是也非凡品,你就这样……”
高强对她一笑,道:“没事儿,这些东西毁就毁了,也不可惜!”
他话音刚落,便一拳砸出,咣当清脆一声响,一柄上好的钢剑便被他用内力震断,碎成了两截,而地上已经堆了七八柄断剑,他看看脚下,这才冲着杨雪怡一笑:“曾祖父老人家收藏挺多的么,要不然还真难找这么一大堆兵器。”
杨雪怡皱眉,红着脸道:“这是祖父当年……”
高强点点头,自言自语,含糊不清道:“我说神雕侠也不像小家子气的人……”
他这句话说得又快又刁,杨雪怡也没有听清楚。
高强看着一堆断剑,盘腿严肃而坐,只臂一伸,身体由内而外如炒豆一般噼里啪啦而响,十指咔嚓嚓而转动,只掌掌心之间,一股青气若隐若现,杨雪怡站在一边好奇地看着,自打两个人商定要去武当山以后,二人在几天后便赶回了终南山,高强也开始了大折腾活动。
她现在看得明白,高强用的是九阴真经上九阴神爪的功夫,却不知道他如何折腾这些断剑。
高强拿起一截断剑来,只手紧紧握住。脸上青红二色转过,只听着刺耳咔嚓咔嚓嘎吱嘎吱声音响后,这一截算得上好剑的钢铁武器便被高强硬生生攥成形状奇怪的钢团。杨雪怡暗自心喜:弟弟这两年功夫进步却要比我快多了,他这九阴神爪已经练到了不畏刀剑地横练外家境界,非一流兵器,那是伤不了他身子了。
当年梅超风舆陈玄风二人练习这门武艺,虽然不明就里胡乱练一通练差了,但是十几年苦功下,也进入了横练境界,普通刀剑不能伤之全身上下只有一个罩门弱点。一在舌下一在小腹,高强练习正宗九阴神爪,再加上有强横内力为底。短短两年间,这门武艺便练到了他们的地步。
高强当下指出如风,咔嚓咔嚓声音不绝响起,片刻后,曾经的七八柄好剑,便成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钢铁圈,高强选了一截较为均匀的钢团。伞到手上仔细端量,这才从旁边拉避早已准备好的钢铁齐眉棍,这棍有鹅卵粗细,据说是当年横行江南的大盗朝天霸的兵刃,不知道如何落入了杨家收藏库内。
高强将齐眉棍横放在膝上,然后一手按住那奇形怪状钢圈一端。压在了齐眉棍上,另一手用力猛拉,这钢铁物件在他手中如同面团一般。硬生生拉出一条又细又长的钢丝来,然后绕在齐眉棍上,硬生生缠绕了十几圈,手一松,这钢丝逐渐成形,若是后世人看了,便像是一个最劣质的弹簧。
高强站起身来,伸伸懒腰皱皱眉,用脚踢踢地下地一大堆钢铁,摇头道:“大概差不多了,做压簧足够了,自己家的手艺,果然是见不得人啊。”
杨雪怡疑道:“压簧?”
高强笑道:“就是这种有意思地小玩意”
他拿起自己粗制滥造的弹簧,一压一松在杨雪怡面前演示,继续道:“压簧,其实也就是压缩弹簧地意思,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他眼睛一转,喃喃自语道:“压簧材料有了,那弹簧钢板去哪里找呢?难道真像欧洲人用木头代替?”
杨雪怡惊呼一声:“你还要?”她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若有若无挡住了后面的大门。高强头一摆,奇怪道:“你那么紧张干吗?”
他视线顺着杨雪怡往后一看,猛然一亮,喜道:“祖父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他怎么会收藏狼牙棒这种武器?而且一下子就是三柄,嗯,嗯,居然放在二品武器架中,用来做弹簧钢板刚刚好……“
杨雪怡垂下头来,用少有的责备语气:“你这个败家子!”
她语音刚落,高强便与冲冲冲了过去,轻轻用手抱起她来往旁边一放,接着便钻进了门去,片刻后扛着一柄狼牙棒就跑了出来,咣当往地下一扔,笑嘻嘻给杨雪怡鞠一大躬,腰弯舆九十度垂平,道:“管家娘子放心,材料齐全了!”
一个月后,一辆马车行走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两匹毛发黯淡的劣马挽车,车厢从外表看也极为破旧,窗板之类都显示着岁月的痕迹,黑色毡布裹在外面,也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地一辆马车。
可是若要是有人注意看,便发现这马车车厢有点问题,这车厢不小,足足比普通车厢长出一半,又高出一截,外面座位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车把式赶着马儿不紧不慢前行。
车厢内的布置却是大大不同,这外表看起来寒碜落魄的车厢,里面却是极为舒坦,虽不能说是奢侈豪华,但是所费不菲。
车厢顶上镶嵌着十棵小珠子,发出淡淡柔和的光芒,因此这里面亮如白昼,没有一点黑暗憋闷的感觉,这正是高强假公济私从古墓密室翘出来地玩艺。
脚下,一床驼绒毛毯铺展开来,左右厢壁的窗口上方都是一拍小巧的抽屉,厢板两边是一溜长凳,上面铺着两张老虎皮毛,可坐、可卧,而中间空出来地地方只要一铺棉被,就可以席地而睡,一点不比大床差次。
此外车厢后方还有壁橱,抽屉林立,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些什么东西。壁橱上面则是两床薄被。
高强此刻便坐在一边长凳上,杨雪怡则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