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离开风无忧院子的时候,莫染嘴角轻浮的笑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他今日也亦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还活过来了,当真是福大命大。
因为有了之前下的命令,玉寒雪这几日过得却是十分的悠哉惬意,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书房里看书,她希望利用这养病的借口,抓紧时间了解一下这个陌生的世界,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虽然有些枯燥乏味,可多少能了解到当下的行情。
有时候乏了,便是会拿着镜子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发呆,偶尔也会到自己的院子里走动走动,却是始终不曾走出那院子一步。
“公主殿下”萍儿走进来,恭顺的向玉寒雪叩首请安,“王公子刘公子还有莫公子求见”
玉寒雪挑眉,原本她刚来到这世界,很多事情都还没反应过来,如今一下子就有三位公子来打扰她,这王府还真是热闹,玉寒雪有些头疼的将桌子上的镜子放倒,这个动作让萍儿的心颤抖了一下。
“萍儿,说说这三个男人都是什么来头”玉寒雪慵懒的开口了。
“呃公主殿下”萍儿有些不解的看着玉寒雪。
“让你说,你便是说,本宫玩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不是阿猫阿狗都要记在心上的”玉寒雪故作不爽的样子,表现的很像一个纨绔小姐。
萍儿不敢违抗玉寒雪的话,虽然最近她看起来心情不错,可性子却是越发的古怪了,“是,王公子和刘公子据说是同窗好友,二人是一起到帝都科考的,他二人倾慕公主殿下,也有幸被公主殿下选中,这才进了王府,那刘公子是地方太守的儿子,可那王公子却是出身寒门,至于莫公子,是皇城中当红的花旦,当年皇上和宫里的娘娘们可都是喜欢他的戏词。”
原来是个戏子接下来的事不用萍儿说,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必定是玉寒雪在宫中看戏时,看中了这个男人,皇帝宠爱长公主,便是将这男子赐给了她。
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仿佛在做着什么思量,萍儿低着头不敢再多言,许久才听到玉寒雪说:“你觉得这样的货色还配得上本宫么”
萍儿顿了一下,难怪玉寒雪要他说这三个人的来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此刻萍儿不得不同情那三个人了,被长公主厌弃了不晓得是个什么下场。
“罢了,让他们三个进来吧”
玉寒雪抬眸看到三个人走进书房的时候,眼中还是掠过一抹惊艳的色彩,倒不是因为这些男人的容貌,而是因为莫染那一身艳丽的红以及脸上夸张的胭脂水粉,不用说也知道,这妖孽定是那个戏子,一个男子能打扮的这般张狂妖魅,在这个封建社会里面还是有些惊世骇俗的。
玉寒雪的目光不免在莫染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这也就引来了其他两个男子的妒忌,其中一个咳嗽一声,很儒雅的拱手作揖:“江平参见长公主殿下”
玉寒雪没有应声,只是打量着眼前这两个站在一列的男子,自称江平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绣了金丝线镶边,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人家,而他身边的那位男子,却是一身布衣,想来他就是萍儿口中那个出身寒门的书生了。
“王生参见公主殿下”果然,那书生也连忙给玉寒雪请安。
现在只等最后一个人请安了,只见那妖孽款款走到玉寒雪的面前,松垮的衣服随意的挂在身上,媚态横生,让人产生一种立刻就扑到他的邪念,“奴家莫染参见长公主殿下”
一个卑贱的戏子,在尊贵的长公主面前,自称是“奴”是理所当然的,可玉寒雪还是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讥讽不屑的色彩,是不甘心么若说不甘心,最应该说不甘心的是眼前的另外两个男子,说到底也是寒窗苦读,为的可不是做公主的男宠。
“莫染”玉寒雪的嘴角翘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莫要染指的莫染么”
莫染的脸色先是一红随即又白了,站在旁边的两个男子则是发出低笑,这是赤果果的羞辱,玉寒雪也想看看这个男子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却是意外的,似乎也是意料中的。
莫染妖娆的笑了,“是,如公主殿下所言,正是莫要染指的莫染”
第五章杖责
玉寒雪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举止表现的有些轻浮的男子,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发出类似马蹄一样的声音,“你们来见本宫有何事”
凌厉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三个男人,他们神色各异,那个叫刘江平的男子最先开口了,他稍稍走近玉寒雪,眉宇间竟是带着女儿家的娇俏,“公主殿下,此事还需殿下您为我们做主”
玉寒雪有些嫌恶的避开这个男子,他的身上满是浓郁的胭脂水粉香味,让玉寒雪觉得刺鼻,一个大男人,身上居然沾染了胭脂香,只有两个解释,第一种,他本身就是个变态,心理扭曲,说白了就是人妖;第二种,他背着长公主阳奉阴违,与其他女子苟合,这才沾染了那些女人身上的胭脂香味。
无论是哪一种解释,这个男人都彻底被玉寒雪否定了,她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能说,这句身体之前的主人品味实在太差,没准是个深度近视眼,这样的庸脂俗粉,不折不扣的渣男小白脸也能入了她的眼,就这五官玉寒雪发出一声嗤笑,大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
“说吧,是什么事”玉寒雪轻描淡写的开口了。
刘江平明显是很得意,挑衅的看了一眼莫染,“莫染不仅目中无人出口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