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朱圆章饶有兴味的阻止了他身边的人的动作,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待到那个人距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却是很有分寸的停下了脚步,用他自觉的肆意fēng_liú的姿态,将胳膊上的两只闊袖大袍,往上撩了一撩。
随后就用他五根手指上带着四个大金戒指的手掌,往朱圆章的方向一指:“呔!从哪里冒出来的狂徒,敢说这皇觉寺的不是?”
“一看你们这等人的打扮。”沈万三就用极其蔑视的眼神上下的扫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这一大堆人。
说不得穿的不整齐,可是距离他沈万三可差的远了。
想到这里的沈万三无意识的晃了晃自己的两个手掌,黄灿灿的金戒指,在阳光下闪耀出了土豪金的光芒。
给了他无限底气的黄金,又让他说出来了接下来的话语:“肯定就是从北方来的土包子。”
“自觉地年过几年书,又或者是经历过点事,竟是连佛祖都不恭敬了。”
“就你们这样的,我就不应该上来劝阻你们,就应该看你们满嘴胡说八道,最后触怒神灵,自食恶果才是。”
“我跟你们说,嘿!你们可不别不信..”
正在沈万三越说越激动,口水都快喷到挡在朱圆章和他之间的大太监的脸上的时候,突然,整个凤阳山上,就出现了一阵异动。
只见原本自然飞翔的鸟儿,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一般的纷纷的从天空中打着旋的落到周围的树枝之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来一般的,安安静静的不再明唱。
半山坡的草丛中几只灰扑扑的兔子,更是顾不得这周围人来人往的穿梭,几个蹦跳,就让自己距离皇觉寺的大门更近了一些。
而这些异状,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突然他们面前的那个已经被风霜击打了多年,被黄土尘沙掩盖成了一整块巨石的封山石,就咔咔咔的朝着两边分了开来。
伴随着的是一阵黄沙扑扑的落下,那些贴的过于近的贡品香烛,也被这大石头给拖拽着朝着两侧分开。
这一景象,不但让正在争执的朱圆章的这两拨人马目瞪口呆,更是让这不是朝圣期那为数不多的香客们,倒头就拜。
这是多少年都来都没有反应,安静的如同这本来就是一块石头的山门啊。
而这内里的人,年代久远的让大家都忘记了,这里面还有着活着的僧人了。
待到这两块巨石完完全全的打开,冲起了漫天的黄尘的时候,朱圆章身后的李山长,则是赧赧的自语道:“大师兄,大师兄竟是知道我们来到了凤阳山了。”
而就在朱圆章这一行人又惊又疑的时候,他们旁边的沈万三却是无所畏惧的。
他看到了此情此景,简直就是欣喜若狂,面露癫狂的崇拜与喜色,竟是也顾不得继续去与朱圆章讲道理了,而是一个转身,径直的就打算往这道石头门内冲过去。
谁成想这漫天的黄沙逐渐的散去的时候,众人却在那庙宇的内里看到了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为的那个僧人,淡淡的一稽,那悠远的唱喏宛若从天边飘荡而来的深远。
“朱施主,一别多年,再次相逢在此寺庙之时,别来无恙否?”
而就是这个声音,不但阻止了沈万三的疯狂前冲,也让被问到的那个人,瞬间就百种滋味涌上心头,竟是有些进退维谷,不敢上前相认了。
到底是顾铮,在没有人应答的时候,依然能够旁若无人的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语缓缓的表达出来。
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的师兄弟们,则是在他的身后齐齐的喝了一声:“阿弥陀佛。”
“今天下初定,风雨调顺,皇觉寺曾下避世封山之誓言,期限乃于现今结束。”
“现皇觉寺第七代主持,无欲法师,携手寺内七名弟子,重开山门,接纳香火与大殿。”
“自此之后,自当全心侍奉佛祖,庇佑周边百姓,将我佛家无边奥义,传承下去。”
而在这齐刷刷的话音落下的时候,顾铮则是拿着禅杖一戳,朝着这门外的香客们说道:“皇觉寺重启山门,扫榻相迎。”
“各位有缘的施主,可以进大殿内上一柱头香,以示虔诚礼佛之心。”
“传闻颇有灵验。”
“这也是我等皇觉寺僧人对于封山之举的赔罪了。”
听里边的主持都这般的说了,那些在地上磕头不止的信徒们,竟是毫不犹豫的纷纷从地上摸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就径直朝着大殿的方向奔去。
而终是让开山门的这一行为给弄得拥堵不堪的庙宇大门,空闲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朱圆章才真正的看到了他大师兄现如今的相貌。
岁月仿佛特别眷顾这个人,哪怕一別多年,他的面容也没有笼罩上风霜雪雨所带来的凄苦之像。
反倒是岁月,给这个人到中年的男子,以更加睿智的眼神,以及洞察明理的内心。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能够吸引住周边所有人的眼神,更别说此时的顾铮,竟是第一次对朱圆章露出了一个好似满意的笑容?
惊呆了的朱圆章,还没开口说话呢,顾铮就朝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里环境稍显嘈杂,施主是否原随我去偏殿一叙?”
而还没等着朱圆章说好呢,他的身后就突然响起了一个颇为激动的声音。
“师兄!师兄!”
“果然是你打开山门了!”
众人听着这声音着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