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根轻笑一声:“老三,你这话可小心眼了”神情缓和下来:“我想,陈英奇他不是一个糊涂人,还不至于站出来跟咱们做对吧,再说了,他并不知道这里的内情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们再说说别的吧”
蒋福荣:“再有对了,县局治安大队有个曲宝明,多少知道点事儿,那个警察第一次来的时候,咱们不是派人跟他捣乱吗汤义为了装得象回事,故意把这个人拉进来一起处理这事不过,后来的事儿都没让他知道”
李子根点点头:“嗯,还有吗”
蒋福荣又犹豫了一下,可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李子根看着他问道:“老三,你是不是还有事”
“这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了”
蒋福荣急忙摇头否认。李子根没有再问,把目光望向乔勇和黑胡茬。乔勇同样摇了摇头,黑胡茬却迟疑了一下说:“这我也没啥,只是只是昨天抓那个警察时,那两个干部在跟前,他们能不能”
李子根摆摆手:“这事儿不用你们操心,已经摆平了”
黑胡茬也住了口。
再无人说话。李子根逐个打量了一下几人的脸色,长出一口气,终于开口了:
“行了,我说几句吧。你们四个一定看出来,今天我的心情很激动,刚才的场面,使我好象回到了当年,又回想起这些年走过的路。我李子根所以能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能有今天的好局面,非常感谢四位兄弟。我想,今后这种场面咱们每年都搞一次,也算忆苦思甜吧。人不能忘本,只有不忘本,才有更大的奔头,才能更加珍惜今天的好局面”
四人默默听着。
李子根继续说:“常言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团结就是力量。今天,我又多了一个兄弟,觉着力量更大了。刘备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不是说你们大嫂不重要,可和你们几个弟兄们比起来,我”
他没有往下说,神情也有些异常。乔勇见状大声说:“大哥这话不假,这些年,大哥待我比亲兄弟还亲,我跟大哥就是多个脑袋差个姓”
黑胡茬更为激动:“大哥,黑子我最佩服你的为人,我大哥,我我要象你学习,老婆算什么呀,兄弟感情才是真的”
蒋福荣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闪个不停。尤子华却笑着打断黑胡茬的话:“老五,你别走极端,大哥是比喻,不是让咱们跟老婆离婚,大哥也希望咱们夫妻和睦,过好日子”望向李子根:“大哥,你是这意思吧”
李子根:“啊这那是,那是我这是比喻,不过,在我的心里,兄弟情真的胜过夫妻情啊当然,老四也说得对,我也希望你们夫妻和睦,过好日子”转了话题:“这话就说到这儿,咱们回到正题上来吧。刚才,老四把事情都分析透了,该咋办说得也挺明白,我就补充一句话,那就是,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三条人命吗,有啥了不起这些年,我李子根经过多少风浪,还真没翻过船。其实,人死了怎么也比活着好对付。你们想想,这三个人要是活蹦乱跳地离开乌岭,那会是啥局面整不好,咱乌岭一下就完了。所以说,咱是被他们逼的,他们是自找的。这事怪不着咱们,只怪他们自己再说了,如今讲法制,现在知道这事儿内情的除了咱五人,就是几个参与行动的弟兄,都是靠得住的,只要咱们嘴把住门儿,谁来都是这套话,没有证据,谁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再次看看四人:“对了,大哥现在跟你们交个底儿,一切都没啥大不了的,往大了不敢说,只要不出省,多大事儿我都能把它摆平”
说最后一句话时,李子根的口气非常坚定,非常自信,说完,还用眼睛逐一看了四个人一眼,四人也顿时觉得底气足了很多。李子根笑了一下,又改换了口气:“当然,老四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小心没大错。眼前要做的,就是这三条,保密,封嘴,搬兵。你们哥四个这些日子眼睛要睁得大一点,把乌岭看住,绝不能让人坏咱们的大事儿。咱虽然不主张动武,可真有人捣乱也不能跟他讲情面,我说过了,干大事不拘小节老二,你要特别注意那些废井,前些年乱挖乱采,地下太乱,好多不该打通的井都打通了,别让他们还了魂儿,从哪儿再冒来。当然,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可还是小心没大错。还有,这些日子要对外来打工的严格审查,绝不能再让警察记者混进来,除了在路口设卡,在井点也要注意。老三,这由你负责。至于搬兵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有我呢。咱们出了事儿,他们也好不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时候,他们别想躲清净”
李子根说完,手轻轻一挥:“行了,天不早了,都回去吧,该吃吃,该睡睡,没啥大不了的”
四人站起来要往外走,李子根忽然又想起什么,手上做个等一等的动作:“哎,我忘了个事儿,虽然是弟兄,也得lùn_gōng行赏。你们老哥仨这些年没少挣,可听说老五日子不太宽绰,嗯这样吧,你明天到财务先领两万零花钱,都是弟兄了,你不宽绰,大哥脸上也无光。只要你好好干,对得起矿上,大哥眼睛不瞎嗯对了,我想好了,从明年起,咱们乌岭煤矿也实行股份制,你们四个都是股东,到年底分红,多了不敢说,收入肯定比现在多一倍。这乌岭是咱们弟兄一起打下来的,每人都有一份”
除了尤子华,其他三人都露出激动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