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清华却不知道李光夏有否受伤,见他着了两颗铁莲子,急得大骂道:“杨梵你好卑鄙,你想杀人灭口么?”她想要冲过去保护李光夏,但马上就给鹿克犀拦住了去路,她心神一乱,更处下风。
上官纨霍然一惊,猛地想道,“不错,梵哥为什么竟似要把这小书童置之死地?是为了报一刀之仇还是另有其他缘故?他答应过我不杀他的,何以现在又似乎改了主意了?嗯,这小书童的说话虽然未可尽信,但他所说的与轩弟说的相符。至少他是在那茶店之见着轩弟被梵哥所俘的了。但梵哥却只说是给李光夏斫了一刀,并没提及他们两人已经相见之事,这又是什么缘故?”上官纨越想越是起疑,虽然她还不敢相信杨梵就是朝廷鹰犬,但林道轩为他所俘之事,她已经相信了j分。
杨梵继续发出暗器,一面说道:“纨姐,你不把他拿下,怎能审问他的口供?”上官纨一听,又觉“有理”,说道:“好吧,我就拿他,但你却不必再发暗器了。”
杨梵住,心暗笑:“你一拿了他到了我的,那就任凭我的处置了。我拼着与你推翻脸,那也算不了什么。天下美人儿多着呢,到了京师,怕找不到一个比你更漂亮的?”
上官纨不想误伤李光夏,当下cha刀归鞘,改用空入白刃的功夫捉拿李光夏。李光夏东躲西闪,到了紧急之际,才劈出j刀,又应付了二十招。但上官纨此时己是认真使出本领,李光夏虽然有刀在,也是打不过她。十招过后,李光夏气喘吁吁,眼看不消p刻,就要给上官纨活捉过去。
竺清华冲不破鹿克犀的封锁,心慌意乱,形势更为危险。只听得“当”的一声,鹿克犀的鹿角叉一翻一绞,竺清华的长剑脱飞出,与此同时,上官纨喝声“撒刀!”李光夏的腕给她五指一拂,宝刀也给上官纨夺了过去。
鹿克犀与上官纨正要追上去,各自擒人,就在此时,忽见一骑快马飞来,有人大声喝道:“住!”上官听得这个声音,不觉猛可里一怔。
这声音好生熟悉,上官纨j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
“怎么会是老刘?”说时迟,那时快,那一人一骑已经来到,骑在马上的是个瘦长汉子,拿着一根烟杆,可不正是竺尚父的管家老刘?
杨梵对上官纨编织的那番谎话,是说竺尚父出门之时,把她的爹爹j给管家老刘看管的。在他回家之前,任何人想见上官泰,都必须得到老刘的允许。照这么说来,这个老刘当然是不能随便离开竺家的了,但现在这个老刘却出现在上官纨的面前,而且他是从氓山那一边来的,显然不是从家赶往氓山,而是从氓山回来。
上官纨登时花容失se,只觉寒意直透心头,她不是害怕这个老刘,而是害怕杨梵说的果然都是谎话。当下颤声问道:“老刘你怎么会来的?”
老刘盯了杨梵一眼,然后对上官纨说道:“我正是奉了主人之命,要到你家通知你们母nv的。哈,想不到在这里遇上,可真是巧极了。哼,还有你这个小子,我以为你已经到京师领赏去了,也还在此地方?”
杨梵喝道:“刘,无札!我与你家小姐虽然有点误会,这也是我们夫q之间的s事,我好坏是你半个主子。”
竺清华大骂道:“不要脸,谁是你的主子。老刘,他欺负我,把他拿下。还有这头独角鹿,也不能饶了!”
鹿克犀十分狡猾,他是深知竺尚父这个管家的厉害的,见他到来,早已有所准备,倘若杨梵能用竺家nv婿的身份压f他,那就好说,但如今一听得这个老刘竟把杨梵唤作“小子”,鹿克犀立知不妙,竺清华还未叫出他的浑号,他已经跳上坐骑,一溜烟的跑了。
老刘不去追他,却向杨梵冷笑道:“从前你或许算得上是我半个主子,如今却不是了。哼,你们父子g的好事,你当我的主人还未知道么?”
上官纨大声问道:“他们父子g了什么好事,还有,我的爹爹,大姨父不是j给你看管的么?”
在上官纨说话的同时,竺清华则在叠声c促他的管家:“老刘,老刘,快把这小子拿下再说!”
杨梵听得此言,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忙忙也跳上了坐骑,老刘说道:“大小姐,你爹爹会对付他们父子的,你既然没有上他的当,就让他去吧。”原来竺尚父的家规极严,他给仆人的命令,仆人就只能照他的命令去做。如今他这管家只是奉命到上官泰家禀报事情,所以不敢擅自捉拿杨梵。
杨梵上马逃了,上官纨站在路上,呆若木j。到了此时,孰真孰假,谁是谁非,已经昭然若揭了。但上官纨还抱看最后一点幻想,等待老刘的回答。
老刘缓缓说道:“上官姑娘,你放心,你的姨父已经赶回去释放你的爹爹了。这次你爹爹所受的委屈,都是杨钲父子从捣的鬼,是他们挑拨你的姨父以致弄出这场误会的。”
上官纨做梦也想不到她所心ai的人,竟是陷害她父亲的坏蛋。这刹那间,她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倏的变成一p空虚,人未昏迷,却似乎失了知觉了。她不能用脑筋思想,甚至也不感觉伤心,整个人就似坠入漆黑的深渊,神经都麻木了。好半晌上官纨才喃喃说道:“是杨钲父子捣的鬼?他,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老刘说道:“因为杨钲已变成朝廷的鹰犬,而你爹爹是知道他的y谋的一个人,我如今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