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狄戌一见那棍子立马吓得哆索起来,一边往后缩,一边求饶:“姐,还,还有客人呢!我错了行不?姐,姐!啊!啊!”
“你这小子就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你还知道有客人?”狄戌虽然认错挺快,可到底是慢了,缩了两步就被青儿长长的细棍给狠狠地打了几下。
刘昱良早就从自己的姨父嘴里听说这狄家的小姐是如何的温柔、娴惠,自己刚才看到的也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可人儿,只是他万没有想到,那个温柔美丽的可人儿转眼之间竟变成了母夜叉。他实在是对那个扬着棍子,一边叫嚷着一边奔跑着要打人的女子不敢恭维。可是这姐姐打弟弟的事是因他而起,他不能不管,硬着头皮上前将两姐弟隔开:“狄小姐,不要再打了。这,都是小生的错,小生唐突了。”
青儿收起棍子,后退两步,扯了扯嘴角说:“这不管你的事,这小子差不多也到时候了。”
“啊?”刘昱良弄不懂青儿的意思
青儿扔掉棍子,看了一眼躲在刘昱良身后的狄戌,笑着与刘昱良说:“他这个人皮得很,三五天不挨打,他准惹祸,我算了算,上回他挨打还是七月初二,今儿是初五,可不正好三天!”青儿说完咯咯一笑,轻淡的语句就跟说中午吃的是什么一样。
听着姐姐的话狄家老三和老四都哈哈地笑了起来,被两个弟弟嘲笑狄戌面子上怎么过得去,鼻子里非常不满地哼哼着,眼睛也愤愤地朝两个弟弟瞪。
“嗯,我,出来久了,怕姨父着急。我,先进去了。”相较青儿的泼辣,刘昱良倒是显得扭捏许多,抬手朝青儿拱拱,匆匆地转身朝里走去。
“去,把杜少陵的《客至》给我背三百遍!”待刘昱良走后青儿转头虎着脸对狄戌命令道,听见另外两个小东西在那里幸灾乐祸地笑,慢慢地转过头来笑笑地对两个小人儿说:“三弟、四弟,既然你们那么高兴,那就跟你们二哥一起背吧。”说着脸一沉厉声说:“背不到三百遍,不准吃饭!”说着抓起桌上的书本拍地往那桌上一甩,那脆亮的声音相当有震慑效果,三个小人都在那声音响起时齐齐地缩起了脖子。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
整齐而稚嫩的声音响起,青儿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对站在花圃不远处的跛脚的男子说:“罗哥,你在这里数数。”被唤着罗哥的跛脚男子应了一声,青儿又对迎在门口的中年妇人说:“陈嫂,今天你可不许心软,背着我偷偷地给他们送水和吃的,知道吗?”
陈嫂呵呵一笑,轻轻地对狄青儿说:“小姐,公子们还小,随便罚罚就行了。哪能就那样站在那里念三百遍呢!那个《客至》好长的,三百遍得念到什么时候?若是几个小公子累病了,那个心疼的还不是小姐您吗?”
“陈嫂,听你这话,莫不是你也会背这《客至》?”青儿一边从陈嫂手中接过围裙,一边淡笑着问。
“呵呵,听小公子们背了那么多回了,我早就听会了。”陈嫂到底是老实的村里女人,完全看不出青儿眼眸子中的算计。
青儿紧了紧围裙,一边挽着袖子一边笑着说:“陈嫂都会背了,可见他们都背的次数也不少了。”
“那是,那是。”陈嫂迭声附和着。
青儿呵呵一笑,走到门口大声地对陈嫂说:“他们背了那么多次都不会,那就说明他们背少了。再加两百遍!”陈嫂正要张嘴求情,不想青儿更快地接上说道:“没有五百遍一口水也不许喝!”说着扯了扯衣裙就往西拐去。
“五百遍?”看着姐姐气冲冲的离去,三个小东西齐齐地伸出一只巴掌来,惊愕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惊叹完毕都转首朝陈嫂瞪眼,陈嫂被那兄弟三个瞪得心里发毛,讪讪地笑笑解释:“这,这不怪我,我是想替公子们求情来着。”
“三位公子还是快念吧,小心小姐一会儿出来了看见。”罗哥坐在花圃淡淡地对兄弟三人说着,手中不停地锄着花圃里的花草。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罗哥的话果然奏效,转眼间那三个还愤愤不平的小伙子们都抬头挺胸地高声背诵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嗷……
美男子出场!
要留言,要长评!
双面卿卿为哪般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完了,大家就知道这文为什么叫《棒槌西施》了,呵呵,很贴切吧?
青儿到厨房忙活了一阵子,出了厨房手中多了一个托盘,盘中盛有三四盘点心。她轻轻地摆弄着有一个些许零乱的盘子,转头看了看苹果树的方向,看着那三个小人儿都笔挺地站在那里高声诵读着还觉得满意。转头笑着对陈嫂说:“我前几天酿的青果酒应该好了吧?你去盛一壶来,拿去后院给忠伯他们尝尝。”
“好,我这就去。前两天我去窖子里,那酒香都透过泥封飘了出来呢!”陈嫂笑眯眯地应着,嘴里吧吧地说着好话。
青儿微微一笑,一边拨弄盘中的点心,一边静静听着那院中的诵读的声音,等陈嫂将那青果酒取来时,她将果酒放入托盘的正中。陈嫂麻利地在盘的另一则摞上四只杯子,然后又放上四个碟子,再轻轻地摆上青竹做的筷子。
“你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