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法很好,那么一大片的烫伤让她一上药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乔氏从心头还是有那么一些认可阮氏的。可是想着菊香给她说的那些话,她心头又是一沉,面上堆出了笑脸说:“这些日子我身子不行,家里头好些子的事都照管不了。你且把钥匙拿去,这段时间你就管家吧。”
看着那串黑油油的钥匙串阮氏傻眼了,实在不知道乔氏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她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乔氏见了面上一沉,嗓声往下压了压问:“怎么?你不愿意?”
说实话乔氏生起气来的样子还是蛮吓人的,阮氏也挨过几回乔氏的打,算是打怕了,见她沉下了脸不高兴了,自己也顾不得许多了,迭连声地回答:“不是,不是。只是,夫人,我还年轻,好些子都不懂,如何,如何能代夫人管家。”
乔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摆出一幅笑脸来,说:“都是说代我管家了,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由不得阮氏不答应了。等阮氏战战兢兢地接下钥匙后,乔氏满意地笑着看她,好一阵方说:“那菊香没有个轻重的,以后你就受些累,这药就麻烦你给我上了。”
“那本是焉若应该,应该的本份。”阮氏显得有些紧张地回答。
乔氏看了一眼那个憋着笑的菊香瞪了一眼,转头又跟阮氏说了一会儿话。阮氏刚开始还真有些怕她,后来瞧她确实没有什么要难为自己的,于是也慢慢地放下戒备,趁着她与乔氏说话的空档,菊香就溜了出去。
一连着几天乔氏都找阮氏说体己话,而菊香由刚开始的偷偷溜着去伺候狄仕文,到后来就乔氏就直接吩咐她去侍候狄仕文,再到后来不用人吩咐自己正大光明地就去了。阮氏虽然聪明,却也是一个实心眼的人,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那个菊香早就成了狄仕文的人了。
等小狄青身体康复从山上下来时,她发现二娘不常笑了,她也发现她亲娘爱跟自己亲近了,她还发现那个菊香姐姐得叫姨姨了,当然她也发现了那个叫菊香姨姨的也老往爹爹腿上爬了。每每看到那个菊香爬上爹爹腿上时,小狄青就不高兴了,一般都会跑过去,一把将菊香推下来,然后自己爬到爹爹的腿上指着菊香骂:“不许你占我的地方!”
女儿这般小人儿模样狄仕文倒觉得她可爱,于是每每都会朝那个朝自己女儿瞪眼的菊香挥挥手。一次两次菊香就认下了,可次数多了她就不能忍了,当着狄仕文的面倒还好,背着了人就开始刁难小狄青,有些时候还偷偷地拧小狄青的身子。
“呜……呜……爹爹!”这天小狄青又哭着往狄仕文的书房钻了,推开门瞧见那个刚拧了自己的女人又爬到了爹爹的腿上,心头怒火千万丈,奔过去对那个女人又打又骂起来:“讨厌,讨厌!你走……”
若是一两次是可爱,可次数多了,狄仕文也觉得烦了,一手擒住不断挥动的小拳头,一手抚着可怜模样的小菊香,瞪着眼睛对狄青吼:“青儿,不许胡闹!”
“爹爹,她是坏人!”爹爹从来都没有朝自己瞪过眼睛,小狄青觉得委屈极了,抬着另一只手指着菊香吼道。
“出去!”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轻轻地颤了颤,狄仕文怒气丛生。
“爹爹也是坏人!呜……呜……”小狄青使劲地甩动着自己的手臂,抬手推了一把书桌上的茶盖碗,随着噼哩啪啦的声音响起时那小声嘶哑地大声朝狄仕文吼着。吼完了扭起小身子跑了去了,边跑边哭,好不伤心。
狄仕文本来就比较心疼小狄青,刚才是在气头上方才会发火,现下冷静一下又觉得不舍起来。他心思里的变化菊香看得真真的,轻轻重他身侧离开,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都怪菊香不好,不该惹小姐生气!”
菊香正值二八年华,老牛向来爱嫩草,纵使女儿可心,可男女之情却也不能少。菊香现在正是含泪欲滴,如风雨中梨花惹人怜,狄仕文向来自负风雅,这风雅之人向来也是fēng_liú之人,怜花惜玉最是拿手。如此娇嫩可人的人儿在他狄仕文的手里怎么能够让她受委屈呢,轻言安慰道:“菊香不要生气,老爷我跟你做主就是。来,老爷教你写字。”
菊香缩缩身子,躲过狄仕文伸过来的手,唯唯诺诺地答:“老爷,还是算了。这若是让外人瞧见了,菊香以后怎么……怎么……”
狄仕文呵呵一笑,飞快地一下子将菊香揽在了怀里,闻着菊香的体香,温柔地说道:“都是老爷的人了,怎么,还想着以后?告诉你吧,以后你就是侍候老爷我的命!”说着就凑上胡子拉碴的嘴往菊香的脸上印。
菊香轻巧地挣扎,好几次不小心就让狄仕文得了个正着。一老一少一个追逐,一个欲拒还迎,不一会儿本是满室的书香换成了一股淫意之气。一阵消魂,狄仕文再叹二八芳龄人儿的妙处,搂着菊香又香又软的身子痴迷得忘乎所以。
“呜……呜……”狄仕文正在回味刚才的美味,不想搂着的可人儿嘤嘤的哭了起来,那小声音凄惨得都让他疼到了心坎里去了。连忙扶起,看到的是梨花带雨般的面容,好一阵轻啄细吻方才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若老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