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所获,但不难猜想。”
“范颖愿闻其详。”
“观你仪态步法,不似出身贫寒人家。又据罗家的下人说,你称罗缜为恩公娘子。可想而知,你家道中落,被罗缜挟恩图报,所以,来到了本王面前,也成就了你我这段良缘。”
范颖支颐一笑,“王爷真是聪明。”
玉千叶挑眉,“怎本王听着,这话不似称赞?”
“王爷多心了。”
“不管多心与否,颖儿既然奉了恩人之命,也该不辱使命罢?”
“哦?”佳人妙目斜睨,红唇半张,“王爷迫不及待想要范颖了吗?”
晋王俯身,热目灼灼,“对,本王要你!你待如何?”
“范颖这副皮囊是较别人好了那么几分,不知王爷肯为它折损几分颜面?”
“放心,罗缜既然自知非本王对手,乖乖寻了你这样的大美人献给本王,本王再不为难罗家就是。”
“范颖可以相信王爷吗?”
“本王虽非国君,但一言九鼎!”
“那么……”范颖秋波溜转,娇靥酡红,媚不胜收,“王爷,带范颖去拜赏您华丽的王府罢。”
第二十一章与君不离8
“听说了吗,晋王新近又纳了一位新宠?”
“晋王乃咱们玉夏国第一fēng_liú美男子,有新宠又有甚稀奇?”
“哎呀,你有所不知,这位新宠生得美呢,千娇百媚,国色天香。”
“是。咱还听说,晋王对这新欢是专宠偏宠,夜夜春宵,引得王妃与两位侧妃好是不满。王妃传来新欢欲教其一些规矩,不想被晋王撞上,斥为妒妇。王妃找国后哭诉,国后向王爷问话,王爷甚至放出了休妻之辞呢。”
“不会罢?咱们这位fēng_liú王爷该不会当真为这位美人动了真情罢?”
“谁知道呢……”
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桃色韵事,向来是坊间津津乐道、热谈不疲的话资,何况这新添的谈资里,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三千宠爱在一身、冲冠一怒为红颜……种种段子,实在是满足了诸人对贵族阶层的所有想象。
“姐姐,没想到,对付自诩fēng_liú的晋王,只需一位美人而已。”罗缎放了车帘说道。
“当然不能是普通的美人。”罗绮朱唇翘出讽线,“如范颖那等的美人,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罗缎一怔,“什么意思?除了晋王,还有谁动心了?”
“前日,听说大皇子、二皇子到晋王府,晋王爱妾弹琴献舞,与二位皇子相谈甚欢。”罗缜倚着靠枕,美眸半阖,“所以,有人吃醋了。”
罗缎促狭眨眸,“你在担心那棵树移荫别罩?”
“是啊。”罗绮明眸灼灼发亮,声调仍是甜如绵糖,“我在考虑,若他起了异心,我是放火烧了他的王府,还是替他买一封私通外邦的书信交给当朝太子,给他个满门抄斩!”
我没听到。罗缎撇开眼,掀了帘,观热闹去了。
罗缜则闭目养神,不想承认眼前这女子是自己的小妹。
“宝儿,宝儿,天凉凉喔,要穿裤裤啦。”
“嘎嘎……哈哈……”
罗缜进门,就见这对父子在床上困战。胖小子光溜着身子蹶着小屁股满床蹿爬,他的老爹则举着小裤满床追着大嚷。
“相公,你和宝儿玩什么?”
“娘子,之心在帮宝儿穿裤裤喔,天气凉了喔。奶娘给他穿,宝儿不让,之心给他穿……”
“他也不让?”
“是喔,宝儿好坏喔,娘子……”
臭相公,现在就让宝儿给欺上了,出头之日何在?罗缜一把捉起那个肉团,粉掌在小屁股上拍了一记,“乖乖着别动!”
“哇哈……”宝儿虽仍像条虫儿般扭来扭去,却很识趣地趴住抱着娘亲膝头大啃,任娘亲把小裤裤、小绸衣给自己裹上。
“娘子,宝儿为什么听娘子的话,不听之心的话啊?”
“因为宝儿不听话,我会打这个臭小子。”举起小人儿,罗缜在那张小胖脸上轻咬一口,“宝儿,不听爹爹的话,也会打哦。”
“喔哈!”欺软怕硬的宝儿小少爷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几粒牙尖,拿软胖的小手抚着娘亲滑腻的颊肤,献媚讨好。
“娘子,宝儿好坏,宝儿听娘子的话,不听之心的,之心好可怜……”某人不甘被儿子争去了宠爱,将一张美脸也挤到娘子眼下,“娘子也疼疼之心啦……”
罗缜目注着这一大一小两张纯美容颜,突然想到绮儿怒意下隐忍的惆怅,道:“相公,你当真看不见范颖的模样?范颖在你眼前,当真只是一只狐狸?”
之心挠着脑袋,“范颖哦,之心看见的不是狐狸啊。”
“呃?”罗缜有些意外,“那你如何得知她是狐狸的?”
“她是狐狸没有错啊,她本来就是一只狐狸啊。”
“你是说你看见的不是狐狸,但你知道她是一只狐狸?”
“对喔,娘子好聪明。”
“你既然看见的不是狐狸,你不觉得范颖很美吗?”
“是很美哦。”
所以,相公的双眼并非看不见那独一无二的美色?“既然很美,你不想抱抱她亲亲她吗?”
“不想哦。”之心蹙了漂亮眉峰,鼓起美颊,“她又不是娘子,之心不会亲她啦。而且,她没有之心的娘子美啦,之心的娘子最美哦。”
第二十一章与君不离9
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罗缜一行在娘家耽搁了近三月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