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露面。大哥便叫大嫂过去看看,到二哥家一看,就小宝一个人坐在床头哇哇大哭,我二嫂不见了踪影。
这事就怪了,二嫂平时最疼孩子,小宝是她心头肉。我们村倒是有这么个先例,有个老娘们有一天突然失踪,抛家弃子,跟邻村一个后生私奔到广州打工去了。这种事二嫂绝对不可能干出来,她不会抛下孩子自己跑的。
大哥大嫂觉得事情蹊跷就报警,一开始派出所不受理,说没超过48小时。警察说,一旦你们家二媳妇跑娘家去了呢,我们这一立案,这不成大笑话了。你们还是先问问亲友吧。
这两天两夜,大哥大嫂这通找,所有能联系的亲戚朋友都翻了个遍。二嫂娘家那头也炸锅了,老少爷们沾亲带故的全都撒网去找。
最离奇的是,二嫂人间蒸发,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人愣是不知道哪去了。
警察终于出动,调查走访,没发现什么线索。唯一还算有点价值的是,有村民说,在通往石头屯的村路上,前些天出来几个外乡人。生头生脸,不知是干什么的。晃悠了几天就没了。
警察一分析,最大的可能是遇到了拐子。这拐子真可恨,不但拐孩子而且拐妇女,mí_yào麻倒,拉上面包车,最后卖到穷乡僻壤,这辈子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
大哥说到这,小宝忽然哭了,孩子伸着小手,扯嗓子喊:“找妈妈,找妈妈……”
大嫂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泣不成声说:“这孩子就是命苦,从小就没有妈妈。你们二嫂如果回不来,这个家不是生生毁了吗?”
大哥叹口气说:“这件事谁也不准告诉罗二米。稻子和小米去看你们二哥的时候,切记嘴上有个把门的,别乱说话。”
我看着小侄子,心里也在绞痛,正琢磨着,大哥忽然道:“稻子,你跟我来一下。”
我们两人到了里面的房间,把门关上。大哥问:“稻子,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圣姑有关?”
我眨眨眼,这事不好说啊,别看我放了圣姑,可她们这号人所思所想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样。这也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极度怀疑那天的老黑猫是圣姑变的。我也后悔,那天把她放了是不是冲动了,她能不能翻旧账?
“要不,你问问解兄弟?”大哥忽然道。
我点点头,心想这也算个主意。让解铃找小辉请乩三太子,三太子神通广大,说不定能问出个端倪。
临回城前,我和妹妹罗小米到医院去看望二哥。二哥已经从隔离病房出来了,身体恢复不错,只是精神有些郁郁,罗小米切了水果给他。二哥吃了两口,忽然泪如泉涌,我们都慌了赶紧问怎么了。罗二米拉住我的手,哭着说:“三儿,你们别瞒我。我都知道了,你们二嫂她是不是失踪了?”
“二哥,你看你说的,谁这么嚼舌根。”罗小米有些不自然。
二哥哭着说:“她多少日子没来看我了?!魏大海昨天来过,把你们二嫂失踪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我气得牙根痒痒,这魏大海真他妈属人渣的。不过想想,确实也堵不住,我二嫂失踪的事情全村都知道,保不准哪个嘴快的就能告诉二哥。
二哥擦擦眼泪,突然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我赶紧握住他的手。二哥看着我的眼睛,咬着牙说:“我他妈就是个混蛋!你们二嫂跟着我是一天的福都没享过,我就是个畜生。三儿,你答应我,你一定帮我找回老婆,帮小宝找回妈!哥哥求你了!”说着,二哥颤抖着要爬起来。我和罗小米赶紧安抚住他,我真是痛彻心扉,一字一顿说:“哥,你放心吧!”
就在我要找解铃的时候,他给我先来个电话。电话里他显得很急,让我早点回去见他。
事不宜迟,我和罗小米看望二哥后,乘当天的客车回到市里。我马不停蹄就去找解铃。
到他家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来了客人,是铜锁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出头,其貌不扬,穿着薄夹克,坐在那不说话,很容易让人忽视,是个扔进人堆就找不着的主儿。
铜锁的脸色就比较怪了,有点萎靡,坐在那不吭声。
解铃看我来了,十分热情地迎过去,我赶紧道:“老解,我有件急事找你,十万火急……”
解铃笑:“巧了,我这边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他到厨房里泡茶。我低声问铜锁咋回事,铜锁叹口气:“你听就是了。”
宾主坐定,解铃道:“我介绍介绍,这位是市缉毒大队的廖警官。”
我吓了一大跳,这个长相普通的男子居然是缉毒警察。我赶紧站起来,廖警官伸出手笑着和我握握。解铃说:“廖警官是我的朋友,具体情况让他说说。”
这里毕竟有外人,不方便多说。我只好耐住性子,先看看这位警官有什么事。
廖警官未开口前,先从兜里摸出一个透明的小口袋。口袋里装着四五粒淡蓝色的固体,有点像结晶,不知是什么。
他把口袋放在桌子上,说:“罗稻,我听解铃讲过你,实不相瞒我们也私下调查过你。可以肯定,你是个身世清白,值得信赖的同志。”
我暗暗看了一眼解铃,就这么让他给卖了。
解铃端着茶水,没理会我的目光。
廖警官继续说:“我这人不会客气,咱们直接唠实在的。半个月前,据我们内线报告,在我市一些中高端娱乐场所出现了一种新型毒品。”
我的目光落在透明口袋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