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捏起一把土,然后说道,“笛子你看,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面有棵树,这是困境啊。有高人镇压此间的怨魂,但是后来却因时间太长导致印脱落,然后榕树脱离四方,便是脱困,下方土是红土,比平常的土更粘一些,碾碎里面还有虫卵,这是得人相助。”
“也就是说,这是彻底的鬼宅了?”叶子揉了揉眼睛,说是眼睛有点疼,“一股刺鼻的腥味,笛子哥,里面肯定有死人!”
“贵客远道而来,我自奉上一杯清茶,俞明凯!好久不见!”房间里传出一道老妪的声音,随即房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婆,我心知那必是天天所说的老太婆。她每走一步,身上如同枯树皮的皮肤便会抖落一层,最后皮肤渐渐变得光滑白嫩,如同剥了皮的鸡蛋一样。
“俞明凯,你竟然没死!”她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清脆了起来,如同铃铛一样,她白发渐渐的成了青丝,刚刚还是老太婆,现在都恢复成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阿优,好久不见。”俞叔缓缓站起身来,“你还是那么漂亮。”
“花言巧语,俞明凯,想不到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刻,不过你居然还没死。”那女人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你还是老样子。”
俞叔仿佛是没有听见,他走上前去拉住那个女人的手,我和叶子几乎捂住了嘴巴,有奸情!那女人也没有挣脱,任由俞叔拉着她。
“阿优,这些都是你做的?”俞叔焦急的问道。
“是又怎么样!”那个叫阿优的女人听到俞叔的质疑便就挥开了俞叔的手,一脸的厌恶,“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阿优!你答应过我不滥杀无辜的!”俞叔捏紧了双拳。
“答应?答应又有什么用,你到底还不是离开了我!”那女人倒退了数寸,随即咬破中指,只见她的中指从咬破的地方生出几根如同长发的东西,然后“蹭”的一声绕上了俞叔的脖子,并且拉紧,俞叔的面目青紫,双眼布满血丝,我一看此景,立马着了急,从兜里掏出几张杀鬼符便要抛向那个女人。
“笛……子,不要!”俞叔挣扎着跟我说,他已面如死灰,双手也已经放下,只是瞪着我,放佛我放出那些鬼符,俞叔就会过来找我拼命。
“俞叔!”我大概知道那是谁了,那大概就是俞叔故事里的姑娘。只是俞叔现在都已经快死了,我顾不得他的威胁,仍然是扔出去了那些鬼符。
那女人道行却是厉害,见我扔出鬼符,不慌不忙双指在空中划出了几道莫名的符文,有点像俞叔之前划的那个的,然后随即一道五彩的结界便就冒了出来,挡了我的鬼符。鬼符掉在地上,“砰”的一声就炸了。
俞叔的面色越来越不好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像俞叔之前那样咬破中指,然后从空中划出我推演出来的符文,一道颤颤的有些晃动的结界生成,然后撞向那个女人的结界,终于是把它撞裂。状女岛技。
然后我又拼命的撞击着那道结界,结界很快就碎成了渣渣。
“你这侄子倒是对你好。”那女人收回从她指尖蔓延出去的长发说道。
我扶着俞叔,怒视冲冲的瞪着她。
俞叔先是粗粗的大喘了几口气,然后笑了一声:“这小子就这么个优点,够孝顺。”
☆、第六十五章情蛊
“悟性也挺高,这小子居然自己推演出结界来了,虽然不怎么稳当,但是也挺好了。”俞叔颇为欣慰。“这下我那大哥也能安慰了。”
“是挺不错。”那女人收回指尖的发丝,黑乎乎的发丝缩到她的手指里,丝毫不见踪影,然后只见那女人迅速的衰老下去,青丝褪去黑泽,光滑的皮肤褶皱枯老,脊背慢慢变驼,眼神逐渐变得浑浊。
“阿优!”俞叔惊恐的跑过去,身子趔趔趄趄,晃晃悠悠。他握住那老妪的手,神情惶恐,“阿优。你这是怎么了!”他慌乱的摸向她的手,可能是脉搏几乎不能跳动。让俞叔的表情越发的悲苦。
那老妪却如同解脱一样,“俞哥,放下吧,我已经老了,而你却还那么年轻。”俞叔低垂着头,好似脸颊划过一道泪痕。
他哽咽只叫着那老妪的名字,一声一声,“阿优,阿优。”
那老妪轻轻的抬手抹去俞叔的眼泪,竟然笑了出来,“你哭什么啊。”然后好像是看到我。又朝我招了招手,“小伙子,过来。”
我迟疑的走了过去。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她的手上传来,而后又像针扎的疼痛,最后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蠕动。老妪放开我的手,仔细一看,好像她更苍老了点,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她,堪堪倒在俞叔的怀里,“是我作孽太多,这是我毕生养的蛊,名为源,你替我收留下吧。好好待它。”
我抬起我的手,只见虎口的地方多了一块小小的红斑,轻轻一按的,居然还有东西在里面动来动去。叶子走过来。脸上满满的全是担忧之色,我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俞哥,你信么,我其实也不想杀人的。”老妪慢慢的述说,只是说一阵就要缓一会。俞叔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听说,在遥远的云南,苗家女子有种盛传的花蛊,用九十九个负心人的血肉饲养出花,待到二月初会开出极其艳丽的花朵,染上养蛊人最纯洁的心血,便就称为情蛊。情蛊十年方成,阿优说,她遇见的俞叔的那年,其实情蛊刚成。
阿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