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没有听到冷祁宿的回答。
其实,她知道,答不答,都是事实。
弯唇,她笑笑,本来还想问孩子是怎么没的,可忽然之间,她竟又不想知道了。
人的思想真的很奇怪,一念执着,一念释然,心里变化都在转瞬之间。
反正她已没有了那段记忆,再也无法去体会那丧子的切肤之痛。
而且,她不能有太多的牵绊,她还要回孟昭的,她还有楚寻漠。
可是,良久的沉默之后,男人却是突然开了口,“孩子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响在静谧的夜里,让她的心头一震。
对不起?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说话,就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他也似乎在看着她。
很复杂很奇怪的感觉。
良久的静谧,好像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声。
忽然,她想起什么,“皇上,小世子出生是要拜祭祖宗的吧?”
冷祁宿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她的话题怎么跳跃那么大,轻“嗯”了一声,又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也是应该去感谢祖宗的庇佑!”
是啊,来之不易。
冷祁宿叹息,想当初四王府三人同时有了孩子,素问已不在人世,莫霜的没有了,只有如雪的生了下来。
偏生又遇到难产这一劫。
终是好事多磨!
“正好年关了,我就安排一场祭祖吧!”
“嗯!”紫卓点头,忽又问道,“我要参加吗?”
“当然!”冷祁宿弯唇一笑,竟将手从被褥中伸出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是我的家人,你说要不要参加?”
她眸光一闪,脸色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中半明半暗,许久,才问道:“祭祖是在皇陵吧?”
“嗯!”冷祁宿应了一声,又说道,“只需在皇陵外面祭拜就行!”
“哦!”她轻轻应着,一抹复杂的神色从眸底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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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冷祁宿一天都在忙,因为年关就只剩几日,临时安排祭祖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安排交代下去。
当他揉着隐痛的眉心,踏进龙吟宫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出乎意料的,nei殿中只有龙榻的床头边一盏橘色的小宫灯是亮着,其余的都没有掌起。
他微微疑惑,拾步走了进去,远远地就看到一抹娇俏的身影静静地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面,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袭洁白的寝衣,不染纤尘,满头的青丝没有一丝束缚、尽数披散下来、瀑布一般倾泻在身后,在昏昏暖暖的橘光中,如同降落凡尘的仙子。
冷祁宿心中一动,走过去,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从后面轻轻地抱住女子。
下颚抵上女子的头顶,鼻尖萦来一阵清香,是刚刚沐浴后的气息。
“做什么穿这么少在这里吹冷风?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女子一震。
他以为,她会挣脱。
没有。
她没有回头,没有挣扎,就任由他抱着,甚至还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上。
他的心尖一抖,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
只觉得今夜的她有些特别。
强按住心头的激动,他反手将她的小手握住,轻声说道,“你看,手那么凉,还不快上床上去!”
说完,就弯下腰,准备打横将她抱起,却不料,女子骤然转过身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睨着他。
两人隔得那么近,一时间鼻息交错。
冷祁宿喉头一动,气息也变得有些紊乱起来,偏生这个女子又不说话,一双水眸就凝着他看,小嘴微微嘟着,柔润亮泽,形状那么美好,就像花瓣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致命的诱惑。
他一阵慌乱,刚想别过视线,女子却忽然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了他的薄唇。
他被她吓得呆在那里,不敢动。
即使是莫霜,以前也很少主动吻他,更何况失了记忆的她,更是第一次这样。
他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似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的澎湃。
女子显然很生涩,只是不停地亲着他的唇瓣,动作僵硬笨拙。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经撩.拨得他无法自持。
理智告诉他,要停止,但是本能却让他不想再克制,何况,她本就是他的女人,他心爱的女人,再说,还是她在主动,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的,什么目的,他不管。
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他变被动为主动,反吻着她,长舌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挤压吸.吮,似乎渴求了许久一般。
女子缓缓地闭起眼睛,难以抑制地一声娇哼,他的舌就乘机长驱直入。
长舌扫过她的贝齿,纠缠上她的,轻轻地挑拨、深情款款。
失忆后的她哪经历过这般,不一会儿就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吻,身子更是软软地攀附在他的身上,娇.喘吁吁。
冷祁宿缓缓放开她的唇,低笑,“傻女人!”
竟然和初次的莫霜一样,不知道呼吸。
可是女子却不以为意,不悦地呢喃一声,再次堵上他的唇,似乎是因为深陷其中、意犹未尽、舍不得放开;又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怕自己反悔、一鼓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