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风齐天气愤喝道:“外面传言的是不是真的?”
予欢忍着膝盖的痛,抬头冷静的回道:“一半是一半不是。”
“妳给我说清楚!”风齐天快被她的话给气死了,热血全集中在脑部。想起十多年前,他最疼爱的女儿告诉他,她不能进当妃子,因为她爱上了她的私塾老师。哼!一个穷书匠怎么能跟当今圣上相比呢?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的确怀孕了。”予欢握紧拳头,额头因为膝盖的疼痛直冒冷汗。
风齐天手指颤抖的指着她破口大骂:“妳居然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来!妳要我如何跟风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予欢看着他,冷然道:“你本不用交待,我又不是姓风,我是姓常的。而且,这孩子是在你我向人时他就存在了,从我进入风家后,并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啊。”
“妳在外面跟那些男人做了苟且之事,竟然还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妳现在穿的用的是谁的嘎?”风齐天气得以尖锐的言辞伤害她。
“是你要认我的,又不是我想认,就算我不认你,也一样可以过好日子,虽然吃的不是山珍海味,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但是,至少我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让你当棋子一样换来使去的……”
容儿见到风齐天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绿的,深怕他会再打予欢,哀求道:“小姐,妳别说了。”
“妳……”风齐天气结了,冲上前揪着她衣领,将她提起来,想狠狠地再掌掴她一巴掌。
予欢扬起下颚,毫不畏惧的对上风齐天那双残忍黑眸。“你打吧,但是,打了你别后悔。”
“好!很好!我以为妳跟妳娘不一样,想不到妳比她更不知羞耻。”风齐天放开她,眯起冷眸,以残酷至极的声音道:“楚总管,去将准备好的打胎药拿来。”
“相爷?”楚总管犹豫地看着他。
“快去!”
“是的。”楚总管同情的望了一眼予欢,便退下去。
容儿挣开家仆的手,扑到风齐天面前,抓着他的裤脚恳求道:“不!相爷,求妳原谅小姐,她……”
“滚开!吃内爬外的叛徒。”风齐天一脚踹开她,让她的后脑掉到桌脚,痛得她几乎晕过去。
“你干嘛要伤害容儿?”予欢吃痛的上前扶起容儿,强忍着眼眶的泪水,睁圆美目看着他:“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把我当你的孙女,是吗?而且,从一开始你就利用我,是不是?”
“没错。”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是你外孙女呀!”
“就因为妳是我的外孙女,就更应该替风家着想,有了强大的靠山后,风家即可百年兴盛不衰,妳大舅在官场上更能平步青云,这是妳的命,妳要替妳爹娘当年私奔的事赎罪。”风齐天目光如刀地逼视着她。
“所以,你就将我推给晋王爷,好让他助大舅平步青云?”予欢不敢置信的退后一步,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可当知道真相后,心仍会隐隐作痛。
“以你的资质能做他的王妃是妳几生修来的福,外公为了寻觅这样的如意郎君,妳应该感激涕零,离婚期还剩下三天,妳乖乖的听话将胎儿打掉,外面的流言我会为妳清除。”
予欢对他失望极了,此时又见到楚总管端着一只汤碗进来,她双手护着平坦的腹部,道:“你死心吧,孩子我不会打掉的。”
“他只会是一个累赘,若妳想以后穿金戴银,就乖乖的将这碗汤药喝下去。”风齐天冷酷无情的说完,朝站在旁的家仆使了一个眼色。
家仆会意,上前接过楚总管的药碗,一步一步走向予欢。
“你敢!”予欢凛然地瞪着家仆,而衣袖下的玉指捏得泛白。
“不要——”容儿哭着挡在予欢的前面,对风齐天道:“相爷,二少爷回来一定会恨你的……”
“动手!”
风齐天本没有理会容儿,一声令下,两名家仆立即上前推开容儿,捉住予欢的手,逼她跪下。
予欢挣扎着,仰头对风齐天道:“若然打掉我肚里的孩子,那就跟墨澈过不去。”为了保住孩子,她不惜一切的豁出去了,即使会得罪最大的魔头。
家仆正想捏住予欢的嘴巴,灌下打胎药时,见到风齐天抬了一下手,他停止了动作。
“说下去。”风齐天道。
予欢甩开两名家仆的手,忍着膝盖的痛站起来,挺挺腰身,徐徐道:“你知道吗?早在皇上赐婚时,他就知道我怀孕了,你想想看,在这情况下,他为什么不拒绝这门亲事?其实只要他不愿意,他大可以跟皇上说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以他的地位,皇上会将一个没了清誉的女子许配给他吗?那是因为我肚里的孩子是他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他。”她说话时的表情孤傲矜冷得有如寒冬里的冷梅。
风齐天眯紧双眸,牢牢地盯着予欢那冷凝不可高攀的傲然神态,心里却暗暗地揣测着她话里的真实。
“妳知道骗我的后果会如何吗?”
“当然!这样的话我哪敢骗你,如果你验证不属实,我还不是一样要打掉孩子。”予欢清亮的水眸无畏地与他对上,手掌心不知是握拳太紧还什么,却冒出汗水来。“若然你有怀疑,何妨不去问下他呢?”
风齐天目光如刀的盯着她看了半响,见她神情淡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