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上勾,吴锦岚为难了,虽然她有那置沈青珞假孕的后手,能保障处罚沈青珞,也不会惹恼裘世祯,可,毕竟有些冒险了。
李氏默默站着,等吴锦岚示下。一时间屋里只有吴锦岚低细的呜咽声,沈青珞看着吴锦岚作戏,极想大笑,吴锦岚安的什么心她确定了,也明白吴锦岚知晓自己与裘世祯的事儿了。
吴锦岚拿着帕子拭眼睛,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沈青珞,眼看着沈青珞唇角翘起,闪过讥讽的浅笑时,心头一震,急切地想着沈青珞如果为保命兜出与裘世祯的关系,自己该怎么做?
不能!不能让沈青珞兜出她与裘世祯的真实关系。
吴锦岚眼中掠过一道尖利而凌厉的光芒,她住了哭泣,脸色平和起来,温言道:“李大娘,虽说是在沈管事送的衣裳上发现了麝香,可保不准有人陷害沈管事,这样,先别处置了,暂且把沈管事关到后园柴房里,等爷回来再发落吧。”
这个处置方式正是李氏想要的,李氏一招手,带了沈青珞出了蓼风轩。
“青珞,你暂且在这呆着,我会让人通知爷的。”
沈青珞点头,冲李氏微微一笑表示感谢,便闭上了眼睛靠到柴房的墙壁上歇息。
李氏关上门,上了锁,来到外院议事厅。
秦明智在厅里核对帐务,李氏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将事情说了,秦明智皱眉道:“你不该把人关起来的,柴房冷,万一有个好歹……”
李氏目瞪口呆,半晌道:“谋害爷的子嗣,这样的罪若是不关起来,怎说得过去?”
“亏你在这府里呆了十几年,爷的子还不透?建那六个院子给管事住,真是因为要建摘月楼腾地儿顺便建么?上次那个瑶光,爷连问都不问晏宁,就命我卖到窑子里去,这是为的什么?还有,无缘无故辞了晏宁,转头却又把西街的铺子给晏宁用,你猜不出么?”
李氏本就紧拢的眉头一缩,失声道:“你是说,爷喜欢沈青珞?辞掉晏宁是吃醋了?把铺子给晏宁用是因为晏宁是沈青珞的义兄?”
秦明智点头,压低声音道:“我冷眼看着,这裘府的当家主母,只怕会是这位沈管事。已经关了不好再放出来,使听话靠得住的两个人守在柴房门外,别给其他人靠近,萧家那位舅老爷可不是易与的主儿,小心他搅浑水。”
李氏脸色发白,颤抖着道:“这么着可怎么好?这冷天冻地的,那沈青珞身子娇弱着呢。”
“我马上派人去通知爷,你送几床厚棉被进去,饭菜妥妥地看着,若是这位沈管事在爷回来前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咱俩不只差事保不住,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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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了,寒风凛冽,柴房几块木板钉成的门遮掩不住噬骨的寒气,北风呼啸而过摇动枝叶,传来哭泣般的呜咽声,让人倍感凄凉。
沈青珞裹着被子,透过木板缝隙静静地看着外面,天边残阳正在慢慢地飘散,霞光黯淡下去,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
十天过去,今日是腊月二十二日,沈青珞默数着日子,按前世裘世祯每年年关的行程,还有六天裘世祯就会回凤都。
沈青珞有些迫切地等着裘世祯,她想,裘世祯回来后,她要让他把锦姨娘送走,绝不容这个险的女人得志。
沈青珞这样想着,心底同时深感忐忑不安,一个假姨娘,明知自己与裘世祯的关系,却还敢老虎头上拔毛,趁着裘世祯不在作恶,难道不怕裘世祯回来后追究?
锦姨娘绝不会只有这一招,沈青珞苦苦思索,却想不出锦姨娘会使什么后招,她被裘世祯圈禁在蓼风轩中,能有什么作为?
为什么会有眼前的横祸?皆因自己无名无份。
名份!沈青珞微微失神。
一双笔直有力的长腿进入沈青珞的视线中,那双腿走得很急,抬腿时如疾风舞飞雪。沈青珞有些呆愣地缓缓抬头,那双腿的主人有着高大伟岸的身材,夜色中,阔步走来气势凌厉,冲破了那层灰暗的夜幕,带来了灿烂的光明。
“裘世祯。”沈青珞喃喃自语,怔怔地站了起来。
柴房门被打开了,又被快速地关上。沈青珞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大力地扯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铁壁似的膛撞痛了她,沈青珞闷哼一声恼火地扭了扭,左躲右闪想避开裘世祯,很快就发现无论怎么抗拒,都对猴急情热的裘世祯本不起作用。
裘世祯吻得疯狂霸道,肆虐的大手锐不可挡。
“青珞,你别推开我,离家这些天,我天天晚上睡不着,想死你了。”裘世祯把沈青珞按到墙上,迫不及待就扯她衣领裙带,急切而饥渴地地啃咬着。
他的动作太用力,木板门在摇晃,沈青珞惊呼,急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我要把这些天的都补上……青珞,我想死你了……”裘世祯嘶哑地含混地叫着,滚烫的双唇在沈青珞耳脖颈不断厮磨,大手伸进沈青珞的襟,抚着那已微微发硬的樱红,又索过山峰沿着光滑柔软的细腰往下探寻……
“裘世祯,别在这里弄,会给人知道我和你……”沈青珞身体发软,理智苦苦地挣扎着。
“我刚才进府时告诉明智了,你是这裘府的主母,要他夫妇俩以后在我不在府里时明着暗着护着你,他现在守在后园门,不会有人进来的。”
沈青珞略愣,恍惚中,被裘世祯一把抱起,仰放到铺在地上的棉被上。
他想做什么?沈青珞急了:“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