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热闹的婚礼也有结束的时候,当繁华落尽,剩下的,也只是些平淡的过往。
俞思慕和陈佳佳的婚礼结束后,他们两个并没有去蜜月旅行,俞思慕的工作非常的繁忙,抽身走不开,陈佳佳对此很不满意,新婚的隔天早上就对俞思慕发了一顿大小姐脾气,险些跑回娘家哭诉去。
俞思慕千哄万哄,举手发誓以后一定会把他们的蜜月假期补回来,再加上自己身体力行的表现,陈佳佳才勉强同意了他的说法,不跟他闹。
早上的早饭时间一向是俞思慕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看看报纸,喝喝咖啡什么的,今日有了陈佳佳,自然热闹了不少。
“思慕,宁夏呢?太阳都出来了,她怎么还赖在床上,有没有点羞耻心,她真把自己当这家的大小姐了?”陈佳佳一边撕着吐司,一边极为不客气地数落宁夏的不是,“你让她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了十多年,她怎么什么事都不做!”
“佳佳,宁夏她不需要做些什么来偿还我对她的恩德,而且我有能力让她过得舒舒服服的,你也别太苛责宁夏了,她自尊心很强,你以后少说这样的话让她伤心。”微微拧了一下眉,俞思慕放下手中的报纸,有些不悦地睨着陈佳佳,开口。
“思慕,你看吧,我只要说她两句坏话,你就摆这么张臭脸给我看,这个早饭我不吃了,你自己慢慢吃吧!”陈佳佳恼怒地把手中的吐司往盘子里一扔,趾高气昂地踩着她脚下的三寸高跟鞋上楼换衣服出门。
死宁夏,有你在的一天,我休想和思慕和睦相处,不会太长久的,我会马上把你这个残废赶出这个家!
俞思慕看着陈佳佳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佳佳为什么容不下宁夏呢,宁夏是他见过最懂事,最安静,最善良的女人,她并没有妨碍到佳佳什么,佳佳却总是得理不饶人地让宁夏难过。
哎……
新婚第一天,这对夫妻并没有亲密地一起出门,而是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分别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宁夏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目送着俞思慕出门上班。
俞思慕永远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傻到不能傻的女人,会在每天凌晨的七点半,被闹钟叫起床,如一抹失了魂魄的幽灵,愚蠢地站在阳台上,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偷偷看着心爱男人俊朗的侧颜,久久的,自己苦涩的心,也终究被偷来的甜蜜所覆盖。
今天,宁夏再次目送俞思慕离开,平和的双眼不再弯起,而是荡漾着淡淡的愁思。
思慕的身边有妻子了,她如果再这么执迷不悟,便是在亵渎他们的婚姻,潜意识里想去做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宁夏,这是不对的,你必须终止你愚蠢的行为,偷来的幸福是罪恶的,你不能那么自私卑鄙!
用力拉上阳台上的窗帘,宁夏痛苦地闭上双眼,转身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神经质地砸了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工作的闹钟。
望着满地闹钟的残骸,宁夏跌坐在地,不哭反笑。
她的心就如这摔坏的闹钟一样碎了一地,没有人会怜惜她,她的痛只有自己看得到,得到,感受得到……
俞思慕作为一个市委副书记,每天最免不了的就是应酬,因此他三天两头都喝得微醺回家。
司机把俞思慕扶进家里就走了,俞思慕半眯着眼,昂扬的身躯懒洋洋地陷进沙发里,一只手在费力地拉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宁夏,我口渴,你去帮我倒点水来。”如往常一样,俞思慕沙哑地叫着宁夏的名字。
十多年的生活已经让喝醉的俞思慕养成了依赖宁夏的习惯。
可是这次他喊了很久,宁夏都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宁夏,你在吗?”用力扯掉领带,俞思慕跌跌撞撞地上了楼,沉重的身躯用力撞着宁夏的房门。
宁夏正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忽闻俞思慕醉醺醺的声音,她心下一惊,当即关了文档去开门。
“宁夏,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门开后,俞思慕醉眼朦胧地睨着倚门而站的宁夏,带着酒气的呼吸热热地吹在了宁夏苍白的脸上,“我口渴,你去帮我倒点水喝。”
宁夏的面颊有些热,闻着俞思慕的呼吸,她感觉自己也快醉了。
“思慕哥,我不方便为你做这些事情了,我去叫佳佳来扶你回房!”但理智很快唤醒了不该再糊涂的宁夏,她稍微用力推开了俞思慕,想要跑出去叫陈佳佳来把俞思慕领走。
“宁夏!”俞思慕没给宁夏逃跑的机会,长臂一伸,便把她瘦弱的身躯给拉了回来,困在自己炙热的怀里,那双醉了的墨眸中,迷蒙出醉人的光芒,令宁夏看痴了,眼泪不请自来地从她眼眶中滑落下来。
自己被心爱的男人以最亲密的姿势抱着,幸福得让她的心都跟着在一起颤抖,就算这只是个短暂的梦,她也希望这个梦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傻丫头,你怎么哭了?”俞思慕蹙眉,伸手轻柔地拭去宁夏颊边的泪,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低头吻了宁夏的额头,“不要哭,佳佳是我老婆,你是我妹妹,你们两个我一样疼!”
俞思慕以为自己娶了老婆,让宁夏以为他只疼佳佳而不疼她了,所以才会在他面前哭。
宁夏为这个来之不易的吻而幸福甜蜜着,却在俞思慕说完这番话后,甜蜜的心情立即被彻骨的冰天雪地所覆盖。
原来……原来……呵,她在期待什么呢?
到最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