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是舒离呀。”舒离眉眼含着一抹明朗的笑。
郡主吃了一惊,立刻神色谨慎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惊讶的道:“舒离?你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哦?有什么不妥的吗?”舒离眸子闪烁,状似疑惑的问。
“不,很好。”郡主嘴角扯过一抹轻笑,惊讶过后也是一笑了置,她的修养也不允许她大惊小怪。
稍微按下心里的惊讶,忽然就扬声道:“花容,月貌,沉鱼,落雁,还不赶紧见过你们的大夫人。”
“奴婢参见大夫人。”四个穿着一样衣裳的奴婢齐步上前,对着舒离行了一礼,可眼神里却分明有几分的不甘愿,毕竟,她们是侍候王妃的人,怎么会真的愿意过来侍候这个没有什么势力的丫头。
舒离微微敛眉,在郡主的眼里她最多也只能当个夫人吧,就这怕也是抬举了她。
所以几个奴婢也不是很想侍候她。
瞧了一眼这四个女子,都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名字倒是叫得好听,这模样也绝不俗的,齐王府的丫头,就算是三等丫头也是人模人样的,何况这几个丫头是王妃刻意挑过来的。
郡主又道:“母妃刚刚吩咐,把这几个丫头派过来给你用,这几个丫头都是侍候母妃惯了的人,以后就侍候你了。”
“谢谢王妃的厚爱。”舒离应声。
“你好自为之。”郡主转身而去,带走那一身风华。
当初刚接舒离入王府的时候没有考虑这许多,之前郡主跑过去和王妃告了一状,说舒离被江姨娘推下了水,这才忽然想起应该派几个丫头给她先用着,为的也是保护她的安全,免得被府中的人欺负了去,毕竟,这个丫头看起来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她若是不拿点气势出来,谁会把她放在眼底。
现在,王妃就是希望她能够平安地活着,等到儿子归来之时与她把房圆了,然后顺利的生个孩子。
舒离本想着去瞧王妃的,不管她现在有没有势力,她都是王妃,她还有小明王还有小郡主,在王府里她一定也拥有自己的势力,不然她不会久病到现在还能安然的活着。
宅府的斗争谁比她更清楚,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无缘无故,就被人捉奸在床。
以己渡人,人却不容她。
瞧郡主离开,她收回眸子,瞟了一眼几个丫头,询问下去:“你们谁是花容谁是月貌谁是沉鱼谁是落雁。”
几个奴婢一愣,虽然不甘心服侍她几个人还是又各自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舒离记下,状似随意的问:“你们很不甘心来侍候我是吗?”
事实上就是如此,几个奴婢默默无声。
舒离又说:“我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如果你们不想服侍我,就回去吧。”
“说得好听,王妃已经下了命令,我们怎么能回去。”月貌嘀咕一句,满脸的不满。
在王妃的跟前多好啊!吃香的喝辣的,虽然王妃现在不管事了,但还是王妃,再加上她儿子是小明王,女儿是小郡主,别人明着也是不敢得罪王妃的。
其她三个奴婢也想反对点什么,但最后闭了嘴。
这是王妃的命令,多说无益,只有认命。
舒离又岂会看不出她们满心的不甘,忽然就道:“走吧,陪我去看看王妃。”她还不知道王妃的住处,如今这几个奴婢刚好可以领着她去。
花容却拒绝说:“王妃在休息,外人是不能随便打扰的。”现在的王府就是吃一口饭都会小心谨慎,用银针试饭,不然她又有何命可以活到现在,外人想要见她的确很难,但,舒离是外人么?
她状有所思的道:“哦?原来在你们的心里我也是个外人?王妃对我这个外人倒是够体贴的,还派了你们四个来侍候我,我这就去找王妃说去,我这个外人可承受不起这么大的恩赐,还是把你们都还回去吧。”话毕抬步就走。
几个奴婢都是一怔,想不到一句话就被她说得这么严重。
如今听她这么说一通也恍然明白,王妃当然没有拿她当普通的下人看,不然也不会派她们来侍候了,她们才是真正的奴婢。
看舒离抬步就走,花容连忙上前拦住道:“大夫人,就当我说错了不成么?你不要太计较了。”瞧这人的态度,非但没有半点认错的模样还要指责她太过计较?
当真以为她是一个好欺负的主不成?
冷冷的盯着她,眸中寒气忽然猛烈逼人,一字一句的道:“你要明白,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奴婢,奴婢就是奴婢,如果你可以高我一等,也就不会被派来侍候我了,如果你们不满意在这里侍候我,我自然不会强人所难,会和王妃说清楚送你们回去,免得以后大家的日子都不愉快,这又何必呢。”
花容一怔一震,这眼神里的寒气太重,所说的话也是一针见血。
不管她身份多么卑微,现在她都是她们的主人,而她们是要侍候她的奴婢。
越过她,舒离单薄的身影毫不犹豫的离去。
几个奴婢面面相觑一眼,似乎这个小小的大夫人并不是那么好欺的。
但是,让她们去求她不要去告状,她们又觉得很没有面子,如果她不是运气好的话,她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庶女,几时轮到她来这王府当大夫人了?
几个奴婢带着满心的疑虑,一起跟着去了。
王妃本在床上躺着歇息,小郡主把事情安排好又回来陪她聊天,奴婢风情进来回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