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集。
多拐了几条小巷,未惊动旁人悄然回到沁兰院。
上一世琛渣并未带原主去给侯爷敬茶,导致到死还被人诟病。
新婚之夜丈夫独居书房,再不去敬茶,还不知下人们会怎么编排她,慕倾倾可不想落人口舌。
一早,她便吩咐桃红去请洛琛过来。
桃红不是想攀高枝吗?她就给她递个梯子,是爬上去还是摔下来就看她的本事了。
俗话说狗咬人是惨剧,人咬狗是闹剧,狗咬狗就是好戏了。
到时候她喝茶看戏岂不是正正好。
☆、侯门妻4
桃红理了理鬓角,抬起发育良好的胸脯轻叩外书房的门,进去后便舍不得挪开视线。
洛琛的相貌极好。但第一眼看过去,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长相如何,因为他的脸上生着一双寒潭秋水般的星眸,一望便陷入其间,再也不得顾忌其它。待得好容易抵制住了那双眼睛,偏又被其周身的气韵吸引,洛琛就是一方晶莹璀璨的光华美玉。
只需一眼,洛琛就完美的向别人诠释了什么叫做气质胜过容貌一说。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生的不好,而是他的气韵风来已经超过皮相留下的视觉感受太多。今日他穿着一身藏蓝地团花绣竹枝如意纹袍子,更显长身玉立。
桃红昨夜只匆匆一瞥,哪里有现在这般看的真切,就不自觉的放轻手脚,压制了呼吸深恐惊碎了他。
连连深吸了数口凉气,桃红才止住自己砰砰的心跳。嗓音娇柔,“姑爷,小姐让奴婢请您移步正房。”
女人的这种眼神洛琛见得多了,眼里不悦闪过,淡淡道:“告诉她,我不得空。”
桃红扑通一声跪下,“哎呀姑爷救命啊!”
洛琛挑眉,“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喊什么救命?”
桃红眼波含泪,风姿楚楚,“姑爷不肯去正院的话,奴婢完成不了小姐吩咐的差使可要挨罚的,求姑爷怜惜。”
洛琛心下冷笑,就这段数也想博他的眼,不比他府里丫鬟高明多少。
洛琛侧头,忽而冲桃红一笑。
如万顷星光凝聚。
桃红被迷得七荤八素,却听到洛琛淡漠至冷厉的声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怜惜,滚出去。”
“不知妾身的丫鬟怎么惹世子爷生气了?”晨光里,少女泠泠靡靡的声线传进书房,落入洛琛耳里。
洛琛偏头,见一缕乌黑发丝被风儿撩起,飘在绯红唇瓣上,被她轻轻衔着,粉色舌尖微露一点丁香,似要将它推出去,又似要将它含入更深,只这惊鸿一瞥,寻常细节,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曼如丝,轻媚宛转。
笔尖的墨晕开一个黑点,整张纸已然费了。
洛琛搁在笔,淡淡开口,“你怎么来了?”
慕倾倾看也没看地上跪着的桃红,望着洛琛微微一福,眼睑低垂,语气带了丝委屈,“妾身怕世子爷忘了带妾身去给父亲敬茶,特来提醒一下。”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洛琛推诿不掉,沉着脸率先迈出书房,“跟上。”
洛琛步子迈的颇大,慕倾倾偶尔要小跑着才能跟上,盯着他峻挺的后背恨不能戳个洞。
真真儿白瞎了这副好相貌。
她小跑着上前,和洛琛并肩走,脚忽然一崴,身上往洛琛那边一倾,绣花鞋状似无意的踩到他的丝履,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鞋印,“啊……妾身无意冒犯,世子爷恕罪。”
少女温软幽香的身子猝然靠近,弄了洛琛一个措手不及,洛琛乜斜慕倾倾,嗓音漠凉,“路都走不好,怎堪当侯府主母?还是说傅府穷的连教养嬷嬷都请不起?”
慕倾倾被洛琛的话刺的险些站不稳,扶着他的手臂堪堪稳住,然后意识到做了不该做的事,急急松开手,和他拉开距离,泫然欲泣的看着他,“世子爷不喜我,我再自称妾身终徒惹笑话,然我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还请你给予我一些脸面,俗话说夫妻一体,我脸上不好看,你脸上难道就有光吗?世子爷以为然否?”
春日的阳光洒在慕倾倾脸上,少女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里显得可爱又温暖,让人忍不住手痒痒就想摸一摸。
洛琛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出口,淡淡道:“不是要敬茶吗?还不快走。”
“嗳!”
少女对他的淡漠混不在意,脸上绽开一抹比这春日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倾城夺目。
夫妻俩并肩前行,远远看去和谐的像一对璧人。
穿过几个垂花门,又拐了个弯,竟是去往后山方向,这一处地儿原主从未踏足过,这时路径变窄,甬道两旁种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竹子,除了惯见的青竹,刚竹,方竹,贵妃竹之外,还有罕见的紫竹和高大粗壮的成年龙竹、纤细柔美的金竹。
穿过竹林,只见一所精致古朴的宅院坐落在竹枝掩映的湖畔,湖面的风吹过,一池绿影,随着碧波荡漾,原来是竹爱上了这柔和明媚的春光。
竹影居
字迹隽永,铁画银钩,可见提匾之人笔力浑厚。
☆、侯门妻5
正堂上首坐有一名穿着件青莲色细葛布道袍的男人,姿态闲散随意,笑道:“你们来了!”
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张面孔生得便若美玉碾就,三十多岁的他儒雅温暄之质,此刻微微一笑,那面上真如流光溢彩一般。
然而慕倾倾一点儿也没被惊艳到,此刻她正用惊悚看着上首的男人。
这、这、这不是昨夜抱着她躲开邵府护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