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柑好笑地看着睡在他身边的花苒说:“这姑娘,都变成男人了,胆子还是这么小。”
妖皇正在揍媪姌,听他这么说,下手更狠了。
“哥,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啊哟!疼死了!”
良覃刚刚被陈柑打怕了,这时候是说什么也不敢上前帮忙了,站在陈柑身边又是递果子又是擦手的,殷勤的很。
“心收回来了?”陈柑被伺候的舒服,就和气了那么一些。
良覃立马泪盈,羞愧的说:“都是我的错。轻信外人,还连累了大家。”
陈柑瞟了她一眼说:“我没心情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今天我就只告诉你一个事情,源星女神消失了。”
良覃手里的端的果盘‘啪’的一声摔碎了,她紧张的看着陈柑,难以置信的反问:“源神消失了?”
陈柑冷笑的点头,良覃抖着手跪倒在地,无声掉泪,哑着嗓子嘶喊道:“该死的是我!是我!”
妖皇见她这样,也不收拾媪姌了,走到她身边踢了她一脚说:“惺惺作态!”
张春晓一向对女孩还算绅士,今天也是冷眼不帮……他虽不知当年这个女人都做过些什么,可看陈柑和妖皇对她的姿态,也明白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良覃被他踢得身子一偏,哭得更狠了,陈柑听得心烦,就对媪姌说:“你俩还真是相配的不行,封印既然没了,二哥我为了不让你死在看不着的地儿,就帮着你们把这地儿封得再严实点,可有意见?”
良覃和媪姌都是摇头,张春晓皱眉说:“你现的身体,不好下这么大的封印吧。”
陈柑笑着摇头,从媪姌上供的那些宝贝里面捡出来一个透明的晶块,说:“只要印心给力,其他的都是小意思。”
良覃本就害怕出去,当年那些人可都是由她引到地心的,别说陈柑了,现存的那些大能,只要有知道她身份的,没有一个不是想杀她了恨的!
陈柑也知道自家弟弟是根本没法子从这女人身上解了魔怔的,尚家只有他们仨了,少了哪个他都受不住。既然当年是封印了事,现今大战将近,他还是继续封着的好,但愿没人想下到海渊里找媪姌算帐。
“你在此处,可见到有被魔神引下来的人族?”
媪姌跪在榻旁说:“这里的人族都是自己从上面掉下来的,就算有人族,现在的都是是杂种,根本就没有当初的源人好吃。”
可怜花苒刚睁开眼,就听到了他这么可怕的发言,吃人什么的,当初的花染就是差点被他们就吃了啊!
妖皇正觉着忘了点什么,一见花苒躺在榻上打冷战,就连忙补了个安睡诀上去。
媪姌也注意到花苒了,他羞愧的低头说:“没想到她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全是我的过错。”
妖皇哼了声靠在榻旁的衣架上,抱着手臂说:“得了吧你,花染可是为了源星战斗的,关你什么事?”
媪姌噎了下,当年源人失踪也有他的份,这不光彩的事儿真没啥好提的。
陈柑这会儿也把当时关在下面的魔神过了个遍,就问媪姌:“逃出去的是谁?”
“蚺漓,二哥应该不知道,他是被魔神卷进来的妖族。”
“妖族?”妖皇拧着眉想了下,摇头说:“蛇族并没有报过此事。”
媪姌摆着手说:“他是被驱逐出来的魔蛇一族遗孤,妖皇自然不知。”
张春晓听到魔蛇,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陈柑握住他发颤的手说:“先别急,让媪姌说清楚。”
“二哥,他怎么了?”媪姌见张春晓脸色发白,不知道魔蛇和那条鱼有什么牵扯,让他那么大反应。
陈柑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拍着张春晓的背问他:“蚺漓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媪姌想了想,说:“这里分不出时间,我也没法说他走了多久,只是……”
良覃看媪姌看过来,就从腰带下解出个墨玉说:“这是他落下的东西。”
妖皇先行接过来看了下,最后把玉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这不是妖族的东西,倒像是神使的东西。”
“神使?!”陈柑和张春晓同时瞪大了眼,齐声道:“你确定?”
妖皇见他们反应太大,就仔细的辨认了一遍,最后点头说:“无误了,万年前神使曾到过妖族,那时她身上所佩就是这块蛇形墨玉。”
“万年前?”听到这话的四个都惊住了,封印早于大战,神使万年前所佩的玉怎么会成了蚺漓之物?
“……我确实没看错啊,当时她还不小心在妖界的同生树上挂了下,你们看,玉里都被同生树的种子寄生了。”
陈柑接过一看,玉里的确有处小小的种子发出了芽苗。张春晓见他点头,也就不再看了,同生树他知道,当年他就是在同生树下的莲池修行。
同生树没什么特殊,就是它的种子,可以在任何接触到的东西上寄生。若是生在活物身上,只消一天,那人便会被种子吸干生命。除了身上自小便沾有同生花气息的妖族外,其余人进到妖界是很不容易的。同生树,可算是妖族守护树。
“难不成是神使来过?”张春晓不确定的说,攥着袍角的手捏得死紧。
陈柑掰开他的手说:“等她从地心回来,问问便知了。”
张春晓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媪姌见他们不再提这事,便问陈柑:“二哥,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